边圆不由地想起刚离开了半个多月的A省的住在楼上的女人。除了老家外。A省算是他们现在比较长久的落脚点。一年里有一半时间在那儿。因一凡单位大部分的飞行任务都安排在那儿。长期租用二楼这个房子。公司出租金。
几乎每天听得见这个女人在楼道的声音。年龄比边圆小不了多少。经常看见的她的大女儿比蓝心小不了多少。还有一个上幼儿园或是学前班的儿子。这些都是边圆自己估摸出来的。
即便遇见,也是边圆微笑算是打招呼,那女人从最初的欲言又止,到后来也只是微笑。边圆知晓自己的待她压抑了她的表达欲望。只是边圆无法假装。她们通常会认为世间的生活模式唯有他们这一种。理所当然只能有一种。
住了几年,这儿的方言也只听得懂一半。日常说的话还是懂的。她买菜了。她接送孩子了。她给电动车充电了。上下楼和一楼的老太太寒暄了。有时人已到了三楼,话音还不断。
她们甘愿就是这样生活的。能够这样大声就是这样甘愿的底气。边圆时时处于入世和出世的临界,对于环境和人,需要转换,会有内心冲突,所以她是沉默的。她在这样的环境里,说话是小声的,她不确定她属于这儿。她犹疑她会去往哪儿。
大部分人天生能安然坐在人群里,他们就是里面天然的一分子。离不开人群。边圆并不排斥人群,但除非一定要与人群发生链接,她始终与他们保持距离。
一凡提示边圆拿出放在包里的房卡开门。
边圆觉得,来去的地方多了,现在有那么一会思绪停留在以前的地方。会不知身在何处。
第二天边圆醒来。
回想昨晚的梦。
觉得走进过某个黑暗地方的深处。
却怎么也回想不起为什么走进去。怎么走进去的。那个地方是什么样子。
天地只是一大片的幽暗,阴沉。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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