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浣纱,着实让人心疼。
往昔,那个娴淑自信的姑娘,再也不见了,
见气氛有些微妙,陈宵灵机一转,嬉笑道:“没有薛神医,还有王爷呢。你们忘了他精通医术的,浣纱让王爷给你瞧瞧。”
“这个不好吧?”
浣纱脸色一变,微微蹙眉,饶是为难地看向粟儿。
放在从前,以她的性子让赵景看病,定是嗤之以鼻的。如今,什么都改变了,她与赵景从对立,转为了统一战线。
但考虑到他的身份,浣纱还是有所顾忌。
赵景倒是毫不避讳地答应了,直接走到她面前。
浣纱坐在粟儿身边,一见他靠近,立马羞怯地拉着粟儿的衣袖,向她求助。
粟儿无奈,只好安慰她。“放心,这里不是京城,又没有外人。”顿了顿,继续道:“你就当他是个大夫,只管看病的。”
好一番心理斗争,浣纱终于放下芥蒂,慢慢地伸出手,缓缓抬起。
赵景隔了一层薄薄的衣袖,开始为她把脉。
须臾,才若有所思地收回手。
“如何?”粟儿仰望着他,眼底充满了一丝期待。
“不太好。”
这时,从外面进来两位送茶的婢女,越过赵景时,他直接接过去一盏茶,走到一处坐下。
那方向正对着粟儿和浣纱,她们定定地看着他饮了几口茶,才悠然道:“不过,不用担心。体内毒素已然排掉,但是伤了元气,需要一段日子修养,才能彻底恢复。”
粟儿她们听到他这么说,重重出了一口气,心里安心了不少。
赵景放下茶杯,郑重其辞。“她中了什么毒,似乎很严重。”
浣纱侧目,极其无辜地看着粟儿。而她则平视前方,微微叹气。
“说是毒,倒不如说是蛊。下蛊之人,一心想要她的命,蛊比剧毒更阴狠更毒辣。”
听到她这么说,赵景神情微变。
“什么人,如此狠毒。”
陈宵环胸抱剑,立在赵景身侧,一脸地不可置信。
浣纱看向粟儿,她也偏过头来,给还一个坚定的眼神。
“除了他,还能有谁可以伤的了我们。”
我们!指的就是她和浣纱。
两人皆是一怔,他们都见过粟儿的功夫。身为一个女子,年纪不大,天赋却尤为高超。
印象中,还是一年多前,赵景首次作为使臣前往西川。因为,半路杀出大批黑衣人,逼得他们不得不分开,最终导致粟儿失踪月余。
不过那次,要不是粟儿,或许他们的损失更大。
意外的是,偏都因为这次的黑衣裹面人,全都联想到那次的遇刺。
“他难道真想一手遮天!”
陈宵恨得咬牙。
“其实,他也有软肋的。”浣纱嚅嗫。
粟儿又在走神。
她猛然响起,成年那日,雪无霜要求她穿着外族服饰,偷偷地进行了一场祭礼。那时候,她还不知自己的身世。以及,那些婢女口中的慕容。
御书房密室中见到的那幅女子图,赵庭芳龙案上的那幅綉图,皆出自同一个女人——一个外族人。
“喔?难不成是皇后那个女人。”
陈宵突然兴奋起来,赵景白了他一眼,他马上闭了嘴。
“王爷,我还有事。”
粟儿倏地从座位上站起,朝赵景躬身一拜。
事出突然,浣纱一脸懵地也马上站了起来。
不等赵景说话,她再次道:“浣纱,麻烦您多多照顾一下。”
说完,就要走出去。
赵景他们还怔愣在原地,浣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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