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俯身行礼,而后离去。
平心而论,我不是一个听劝的人。
从前是,现在……亦是。
曾经,不听父王劝,下嫁给葍憬,引狼入室,最终国破家亡,背负祸国骂名。
而如今,我不听先生劝,还是出了涧,在葍憬大婚当日。
平日,热闹的集市,热闹锐减。
而,城楼周遭,热闹非凡。
帝后和鸣,凤冠霞帔。
眼前的景象,刺痛了我的双眼。
原以为,这么多事过去后,我对他不说恨,也更不应该说爱。
可,未曾想过,我的心还是会为他痛。
我迷茫的走在街上,不知以后如何是好,只是走着。
面纱下,一滴泪滑落。
众人皆欢。
却,终有人,黯然伤神。
从远处,传来的马蹄声,逐渐清晰。
来人停下了马。
我抬头,只见一墨衣少年,坐在马背上,心不由颤抖––是靖筠。
他一把拉过我,将我拉上马。
待我回过神,早已远行。
其实过了那么久,在我还未原谅自己对他做的事后,他依旧待我如初。
“荻笙。”
他轻唤道。
我轻声回了句“嗯”。
“荻笙。”
“嗯。我在。”
他低下头。
那一刻,我能清晰的听到他的呼吸声。
不由心中一紧。
却又不自然的期待,他下面说的话。
我想,无论是责备,还是如何……
我都可以接受。
“你现在……过得好吗?”
我强压住在眼眶打转的泪。
“好……我很好。”
静默后,我继续道:“你呢?你……还好吗?”
他轻笑:“原来一点都不好……但,听到你说你很好时,我就挺好的了。”
我微颤:“靖筠,别这样……我……”
“怎样?”
“别对我那么好。”
“荻笙,你还是这样……自私。你不想我对你好,是觉得愧疚吧?如果我怪你、责你,你就可以不那么愧疚了,不是吗?”
我无力反驳。
因为事实,好像……就如他所说的那样。
但……
不知为何,这话从靖筠的口中说出,竟让我感到不安……甚至,比他说这话之前还要难过和愧疚。
我们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呵……
我忘了。
我们变成这样,还是因为我。
若不是我执意嫁给葍憬,或许,今天的我们就不是这样了。
不像这般……
靖筠也不会受人排挤,父王也不会丢了性命……
“荻笙,你……怎么了?”
许是靖筠看出不对劲,他停下马,将我的身子转过去,面向他。
“荻笙,对不起……我不是……”
“靖筠,该说对不起的……一直都是我。”我打断他道:“若不是我,你也不至像这般……靖家也不会就此辉煌不再……”
我抬手拭泪:“走吧。你作为左相,总不能在新帝大婚之时,不在宴席上吧?送我去墨云涧,我现在是墨云涧的女弟子。”
“什么?你在哪”
靖筠微怔。
我笑了笑:“墨云涧。你不会……不知道吧?”
他摇了摇头:“早听闻墨云涧的燐梵先生收了位女弟子,却未曾想过是你。”
话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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