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笙找了她很久,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预感来的有迹可循,却又无可奈何。
这一年的冬天比往常都要暖和,阳光金灿灿的,街上也热闹的多,何笙在机场把她接回来,她晒黑了很多,往常常穿的裙子也被换下来,一头黑发也被剪短了很多。
从前的容妩,是精致,忧郁,是雪下梅花,是林间慌忙落单的小鹿。
而现在,她变得更加单薄,眼睛不再盈着泪,她坦然的告诉他将来的安排,细细的数着路过的景色,轻柔的声音,仿佛还带着海水的咸味。
两个人在吵闹的酒吧边喝边闹,何笙人生中第一次这样失态,这样语无伦次。
天亮之后,容妩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何笙把枕边的信看了又看,试图从中找出她在玩笑的字眼,他知道,容妩不会开玩笑。
他冷静的叠好信,收好,颤着手点了一根烟,也许是眼睛模糊,也许初次没有经验,半天没有点着,路过的女郎调笑的帮了他的忙,眼波横流“先生,抽烟有害身体健康哦。”
何笙吸了一口,就夹在手上不动了。
一直到大年三十前一晚,容妩依旧没有回来,何老爷子担心的不得了,催着他去接人,他无奈“不能总是到这里过的,姨父年纪也大了,该在家过年的。”
老人家沉默着,摆摆手,不再提起了。
何家和萧刚,从何若琳死后,默契的不再来往,有事也是何笙出面,所以这个谎言,十分牢固。
萧霖即将毕业,与容妩已经一年多没有见过面,这是常有的,因为他很多时候,并不愿意回到这里。
他想了很多,他和容妩之间,从来不是简单的厌恶或喜爱,夹杂的情绪远比他想的要多。
他知道继母不爱父亲,男人对于女人的感情无知到可怕,也低估了女人演戏的天分。
所以,这点贯穿二十多年的纠葛,应该到此为止的。
如果没有这些,他很愿意去喜欢这个妹妹,做一个合格的兄长。
容妩无处可去,找到了徐安,正确的说,是徐安找到了她。
她十分怀疑这个人不是一个合格的总裁,成天四处游玩的总裁她第一次见。
徐安正在厨房煎牛排,看熟练的样子,她不由得期待起来。
“你什么时候去上班呢?你不修学业就能直接上任总裁吗?”
徐安好脾气的回她“我只是给我爸看一段时间,我和你一样在读。”
容妩撑着下巴看他,看他认真的撒着佐料,看他温和的眉眼,看他时不时抬眸回望,有些失神。
假如容妩,不执着于所谓真相,也许是一个幸福的女生,转瞬即逝的美丽总是让人格外动容,错失的美好也尤其令人遗憾。
容妩一年多以前还不耐着这个人,一年多以后,和他同一屋檐下相处,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善变。
她需要一个停留的地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恋人,所以一点点温暖就可以让她心甘情愿的留下。
徐安端着牛排走过来,灯光也被他换了,牛排,烛光,鲜花,名酒,气氛突然地暧昧下来。
徐安望着她,眼睛里满是柔情,“喜欢吗?”
容妩转过头,若无其事,起身从冰箱拿出一罐啤酒出来,冰凉的液体带着酒香,泡沫从手指上滴下来,十分好看。
“喜欢。”
徐安的心突然有些疲惫,有些倦怠。
期盼久了,总是会累的,一次次的回绝,也会让人失去信心。
不合时宜的酒,词不达意的话,心不在焉的人,徐安失去了胃口,舍不得怪她,只能怪自己。
“你什么时候,能不伤我的心呢。”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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