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昌候亲自带着大夫过来的,一进门便见到温煜拉着薛倾韵手的一幕。
薛倾韵朝两人点了点头,“大夫,你来看看他怎么了吧,我摸着额头发烫?”
那大夫经常来往于高门大户之间,也见惯了许多腌臜事。
再说薛倾韵坦坦荡荡,反倒让人没法儿多想。
平昌候自然也是注意到这一幕了,他心中倒是想了许多事。
说实在的,他对这个儿子不是很了解,特别是他入朝之后,自己越发看不懂他要做什么了。
可是凭借着这点父子连心的默契,他觉得,儿子怕是对这位薛大姑娘有那么点意思。
平昌候想到这忍不住打量了薛倾韵几眼,这气度长相那是真没的说,满京城都找不出几个能和她相比的。
她自身的本事更是没的说,而且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的孩子,如此一想,倒觉得,这孩子哪哪都好!
平昌候正打量着薛倾韵时,那大夫已经把好脉了,“这位公子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太过劳心劳力,又吹了点风,吃上两副药便好,不过”,薛倾韵本来放下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声调都高了两度,“不过什么?”
“公子打娘胎里就带出了些不足,这身子比常人要弱一些,这就没什么好的法子,只能平时多注意着了。”
温婧和温煜年龄相差很小,就是因为在温婧才五六个月的时候,便又怀上了温煜。
因为两胎太过接近,刘氏的身子也没养好,就导致不仅温煜身子差一些,她自己也差点难产而亡。
这个薛倾韵倒是知道,她脑海里其实浮现了另外几个字,慧极必伤。
她看着温煜单薄的身子,轻轻皱起了眉。
“多谢大夫,伯父,你送大夫出去吧!”
平昌候挑了挑眉,这倒像是习惯了吩咐人啊,不过他也没有不悦,点点头,就吩咐人给了诊金,将大夫送出去了。
薛倾韵见平昌候不走,便安抚他道,“你放心吧,我在这里照顾阿煜,府里今天有事,你自去忙吧!”
她想了想之后,又加了一句,“别告诉伯母给阿煜请大夫的事情”。
平昌候见她这么维护自己儿子,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他自认为猜中了儿子的心思,自然是希望两人多相处相处。
而且,有这个一个强势的儿媳妇,也能多管着这个儿子一些。
他又看了看温煜,便转身离开了。
薛倾韵见旁人都离开了,便吩咐那个小厮,“你去将我的两个婢女领过来,再抓好药,按照大夫的吩咐熬了。”
她方才去前院的时候,将白雨和落珠两个留在了后院,出来这么久,倒怕这两个担心。
小厮点头称是,他是个精明的,刚才侯爷过来,对这姑娘在院子里使唤人都没有说什么,那她说什么,自己按吩咐就是了。
将事情都吩咐下去之后,薛倾韵才发现温煜就这么睁着眼睛一直看着自己。
“先别睡,过会儿将药喝了再歇下,好好出出汗,明天便没事了”,薛倾韵用着她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安抚着温煜。
温煜也不知听没听清,他一句话不说,只是一直看着她。
没一会儿,小厮就将熬好的药端来了。
那小厮看着薛倾韵将滚烫的药碗一把接过,完全没有拿张帕子垫一下的意思,忍不住睁大了眼睛,这碗好烫的!
她很少自己喝药,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是端着碗一口灌下去的。
可是她看了看碗,又看了看“娇滴滴”的病人温煜,最后看向了小厮,“勺子给我。”
小厮忙将手中的勺子递给她。
薛倾韵左手端着碗,右手将温煜扶到自己怀里,然后舀了一勺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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