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飞——最恨一二一
日子在指缝间流走,婚后的杜宗琴在夫妻生活中仍然找不到北,几无高点,还伴着痛。
既是青春的河流怎会干涸?已是开放的花蕊为何粗涩?宋明奕为此苦恼但只字不提,杜宗琴兴味索然当作常态。
杜宗琴总是背着脸不看,怕痒不准摸。没有前戏互动,宋明奕每次感觉从后面进入的不是融通交互的栈道,冲开的也不是升华灵肉的虫洞,而是一款无法自定义的开机小程序,断难加速升级可能。
杜宗琴则不但不知其然,还不知其所以然。
接到出差任务后,杜宗琴闪过一个念头:这几天终于不要做那事了。
杜宗琴硬着头皮再坐飞机,前往边陲重镇茂德市,对“青年企业家高峰论坛”进行采访。
杜宗琴此次的身份是采编二组文字记者,昨天才获准从三组临时补缺。采编二组原来的记者有孕在身但此前自诩可以出差,但临行又身感不适告假。
宋明奕将杜宗琴送至机场入口处,一边归置整理行李,一边咬耳朵:“这一回可别让帅哥盯上了。”
杜宗琴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上一回去陵江采访后被毕镐追求,宋明奕明面上虽不吃醋但内心仍不得劲。杜宗琴讪讪抿抿嘴,满口应允。宋明奕为害怕坐飞机的杜宗琴准备了一包零食。
嘉胜飞往茂德班机的商务舱内,杜宗琴留意到左边靠舷窗的座位上,一位身着中式传统绣装的美女正专注看着手机,年岁应大不了多少,但那一身黑丝缎加滚边的银牡丹满绣颇有年代感。
头次坐商务舱,座位宽松并不能化解怕坐飞机的心瘾。起飞时,杜宗琴不自主地窝在座位里,手里攥紧的毯子越来越拧巴。
邻座美女注意到杜宗琴的异样,直截了当递过巧克力。“你来两次深呼吸,再喝口水,把这颗巧克力含在嘴里。”
“哦,嗯。”
飞机继续上升,一再让人失重,甚至某一刻感觉飞机突然卡在空中而又动力不足。杜宗琴的脸都拧巴了。
“你再想点愉快的事,一个笑脸,或者糗事。”邻座美女进而提示杜宗琴。
晕沉沉中,杜宗琴信了她的话,脑子里浮现自己初三操场跑步的场景。真还有点神奇,杜宗琴渐渐放松下来。两三分钟后,飞机经过阶梯式爬升即将进入水平等速状态,杜宗琴渐渐回过神来。
“好姐姐,谢谢你。”杜宗琴侧身致谢。
“你有恐飞症。”
“我刚才感觉飞机一下子没劲了,把我给吓着了。”
“起飞推力够了在爬升,是正常反应。”
“之后还‘咚’地摇了一下是怎么回事?”
“那是开始收飞机翅膀了。”
“鸡翅膀?”杜宗琴彻底听岔了。
“哈哈,鸡翅膀,你怎么能这样蛋疼又逗逼。”
杜宗琴已然知道听错了,便坐起来试着打圆场:“你说的是飞机的襟缝翼,这玩意听我老公提过。”
“你就结婚了?看年纪还小。”
“不怕姐姐笑话,我是算结婚早的,一出校门就结了。”
“怎么会笑话,羡慕你都来不及。你是同学夫妻党?”
“不是,我老公比我大,早上班了。”
“那跟你开个玩笑,你是傍大款?”
“我不跟你开玩笑,我是真想傍,但没傍得上。”
这一通你来我往,两人都开乐心,尤其杜宗琴觉得投缘。“很高兴认识你,我是个小萝卜,去茂德出差。请问姐姐大名是?”
“我叫林芷梦,是个小商人。”
再一轮相互介绍,林芷梦佯装质问:“单位这么大的招牌,最不好惹的记者,竟然还说自己是小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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