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落踉跄之前,右手攥着的郝东的polo衫已然翻肚,将郝东蒙头盖脸,带倒在地。
两人匍地,好一阵拳脚。
待到杜宗琴闻讯从教室飞奔进球场,宋明奕与郝东已在整理残局了。
宋明奕鼻子红肿,夹克“开胸”飘着,新添好几个鞋印。
郝东嘴角挂彩,polo衫只剩半个挂肩耷拉着。
杜宗琴在球场中线刹住,站在边线外,弯着腰,两手撑在膝盖上,喘着粗气。“发什么神经?宋明奕,你还杵在那里现眼?”
“你莫过来。”宋明奕朝杜宗琴扬扬手。
郝东不吱声,转身离开。
下了晚自习的同学陆续进球场了。
“姓郝的,毕业就快点滚,离杜宗琴远点,甭打歪主意。你还听好了,我肯定会成为杜宗琴老公。就你个穷酸样,哪个姑娘会跟你。”宋明奕吼完,拎起了手提包。
“省省吧你,比人家老上十岁,拿几个臭钱插葱装象,不以为耻。”郝东歪头讥笑。
三三两两的人群近了,开始夹杂指指点点。
杜宗琴扭头撇下话来:“你下班来学校约架,够有气魄,现在连夹克也不要了?”
宋明奕才记起草坪上的夹克忘拿了。“你不等我一起?”
杜宗琴没回应,丢下宋明奕在晚风中零乱。
再过半个小时,学校食堂的小窗口又该按例卖夜宵了。水饺、米粉、油饼这几个品种而已,特别是油饼倍受推崇,被誉为嘉胜高校一绝。杜宗琴曾跟宋明奕开玩笑:在学校读书的幸福感,一大半来自晚上的一个油饼。
郝东离开球场后,并未如往常那样——守在食堂南边樟树下看杜宗琴路过。
以前郝东在这蹲点守候杜宗琴,并不现身,只看着杜宗琴路过而已。
嘴角些微疼痛,郝东不愿去办公区那边的医务室,也不想回宿舍,于是直接穿过学校大礼堂,从偏门绕进教学楼,上到三楼拐进了教室。
只剩两三个同学在教室了,正各忙各的。
郝东靠紧椅背,郁闷自己心绪不静,闭目也难养神。
系里辅导员推门而入。“正好找你。你的嘴巴出血了?”
“不小心撞了一下。找我有什么事?”
“你投到话剧小组的那篇稿子,一直压在那没动,挺对不住。前阵子转投到了文学社,评为了优秀。明天毕业季有项活动,想派你代表系里参加,是否有兴趣?”
“我一个要卷铺盖的人,哪有这心思,你另请高明。”郝东打一拱手。
“那我再寻思派谁。”辅导员往外走。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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