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无奈,“我怎么知道。那你呢?”
莲碧仔细想了想,才道:“原先我是觉得日后我定会嫁人生子,可看了小姐她们,好像只要相爱,是男是女似乎不那么重要了呢。”
“你有喜欢的人?”冬青猜是没有,但还是问了。
莲碧果然摇头,又见她叹了叹气,颇为苦恼,“没有,可是不嫁男子日后好像就不能生孩儿呢,这样如何是好?”
没听到回答,莲碧又问:“你呢?冬青,你喜欢孩童吗?”
直觉冬青这样的人不会太喜欢吵闹的孩童,莲碧自小被卖到任府,并没有其他亲人,所以还是很渴望日后能够儿女双全。
冬青心中的烦躁更盛,冷了声道:“身为婢女,就整日想到嫁人生养吗?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你知不知羞?”
莲碧怔住,神色暗淡,将冬青看作朋友才对她说这些,不想她却这样看待自己。心中顿时委屈,低声道:“是我不知羞耻,提到这些脏了你的耳朵了,我向你赔不是!”
说完,也不理冬青,埋着头快步走了,看模样显然是哭了。
冬青手微微蜷起,想说什么终究化作无声。
任素衣和郭婵从库房回到院子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郭婵去寻长公主,毕竟长公主还在气头上,她还是得去哄哄的。
“嘭”……
是莲碧走路不慎带倒了一个小凳,然后便见她慌慌张张的将小凳扶起,请饶道:“是奴婢失神不注意,望小姐恕罪。”
任素衣注意到莲碧的声音不对,仔细一看,她眼眶微红,柔声道:“莲碧,你可是遇到事了,如果是,你可以告诉我。”
莲碧心中本就委屈,任素衣这般问,她便跟倒豆子似的将先前之事说了不想任素衣听过之后,脸色通红,神色尴尬。
原来当时莲碧和冬青都在外面全部听到了吗?
任素衣嘴角抽了抽,为什么也很想呵斥莲碧几句?真是太大胆了!
可莲碧一副伤心不已的模样,为人善良的任素衣自然不会做这种落井下石的事。但冬青一向冷静自持,不太像会做这般失礼之事才对……
或许是因为不喜自己同郭婵一起?
任素衣希望身边人的支持,默默藏下心思,打算等郭婵回来再问问。
等郭婵回屋,听过之后,沉默许久,道:“冬青她幼时出了些意外,日后不能有孕。”
任素衣顿时明白,原是莲碧一直提子嗣一事或许因此让冬青伤怀,这才一时难以控制情绪,这才对莲碧发了脾气。
“不能治好了吗?”任素衣对于子嗣并无执念,却不希望冬青受到伤害。
郭婵摇头叹气,“冬青并非寻常婢女,侦查武功,样样不差,她自幼训练艰苦,以往幼时寒冬里在河里受训伤了根本,又拖了拖。到了这里,我娘找发现每到月事,她都极难过,便找太医给她瞧过,已是药石无医。”
任素衣重重叹了叹气,亏她还以为是冬青不喜自己,实在是小人了一些,心头便有些愧疚,看了眼屋外,道:“想来冬青心里实在不好受,这事怪莲碧,被我给惯坏了,什么都敢提,伤了冬青。”
郭婵挑了挑眉,她了解的冬青并非如此心胸狭隘之人,因为时日已久,早已对子嗣看淡。不过这事……说穿了就没意思了。
“你呢?”
任素衣愣了片刻才明白郭婵指的何意,笑了笑,道:“只要同你在一起,有没有子嗣又如何呢?”
“你呢?”任素衣问道,她心中一直担心一事,在郭照去世之后,长公主一直想为郭婵招婿,为的肯定是延续血脉,可如今……
让郭婵为旁人怀胎十月生子,她光是想想便觉得心中难受。
郭婵抱住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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