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了。”拉尔说。
在被氏族重重把守的某一处重症监护病房,那个袭击了我和老师的混球还在生死边缘徘徊。
听说是断掉的肋骨插进了肺里,下半身不可修复的创伤造成的大出血也是他现在生命垂危的原因之一。正常人真是不耐揍。
拉尔跟外头黄金的兔子打了招呼(scepter4会把逮到的权外者移交给非时院)就带着我跟太宰走了进去。
那人浑身缠满了绷带与管子,还有一些我不知道是什么的医疗仪器。看起来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呜啊,看着就好痛。”太宰露出抗拒的神情。
“我可是有乖乖听话手下留情了哦。是他自己太弱了。”我为自己辩解。
“是是……翠丝特,做好准备了吗?”他突然严肃起来。
“什么准备?”
“就是——”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触碰到那个男人唯一露出来的脸上。
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身体里变化。
“变回原样的准备啊。”
啪嗒——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开关切换了。
头涨得好痛。
身上也被勒得难受。
的确有什么在发生变化。
呲啦——
蓝色的洋裙被绷裂。
浅绿色的帘子被扯了下来,罩在了我的身上。
数不清的记忆灌入脑海,就像电影在不停地播放。然后到某一个时刻终于停止了。
据后来拉尔告诉我,当时我身上绿色的阳炎不停地燃烧着,头发也在不停长长,个头也在往上窜——总之看着就跟恐怖片里的女鬼没什么两样。
但此刻我只是感受到了恢复原样的喜悦。而这份喜悦没有维持多久就被变小时的记忆给打破了。
欺师灭祖天打雷劈,我恨不得马上以头抢地,滚到里包恩面前以死谢罪。
“翠丝特小姐,你还好吗?”上方响起带着笑意的声音。
我裹紧了帘子答曰:“不好。”
“我欠你一个人情。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都可以吗?”太宰的唇角扬起笑容。简直就像是孩子得到了大人的许诺一样。
我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不许太过分啊。”
“嗯嗯,不会太过分的……让我想想啊……可以等我想好再提吗?”
“可以。”
听到我这么说,太宰笑得更开心了。我或许应该直接给这个人打钱的。
“这个人……”
我盯着病床上的男人。他还在昏迷不醒。
没想到会被这种小角色给摆了一道。
啊啊,越想越火大……我的修行还是远远不够啊。
“翠丝特,你不能杀了他。”拉尔提醒道。
“我知道。”
黄金兔子都走进来一脸戒备了,再怎么样我也不能不给黄金之王面子。更何况,直接杀了这家伙太便宜他了。
那段记忆……我的黑历史啊,必须封印起来。
“豪森他们已经到了吗?”
“全都在等你呢。”
“知道了,现在回去吧。”
可能是裹着帘子出去终究不像话,拉尔把她的斗篷借给我了。医院是开着暖气的。待在室内的我还是太太真,出门的那一瞬间,我明白了大自然始终是所有人的爸爸。
尤其是在拉尔飙车的情况下——
那狂风简直就是在让我当场去世。
我想到被留在医院门口吹冷风的太宰:“把人直接丢那里没问题吗?”
“港口黑手党会把他带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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