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南的某栋大楼楼顶,有一家日光浴场,那里原本是面向大众对外开放的,但后来却被承包,成了宋森夜的私人领地,招待的VIP贵宾名额也很有限,无非就是业界那几位常有来往的富家公子。
无事可做的周末,宋森夜总要去一趟日光浴场,然后在躺椅上一躺就是一个下午,硬生生把自己的皮肤从四年前的书生白晒成了散发着荷尔蒙魅力的古铜色。最初的那段时间,因为看着新鲜,宋惜凝每次见到宋森夜都会说:“森夜哥,你黑得越来越有男人味儿了。”
因为讨厌晒黑,宋森夜去日光浴场的时候,宋惜凝一直都拒绝跟着,这一次也是一样。
年末的太阳很足,但偏低的气温却很难保证不会让人生病感冒,知道晒太阳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宋森夜只下水游了几个来回的泳,就罩好浴袍在躺椅上坐了下来。他一落座,不远处的金陌冶也走了过来,递过一瓶运动饮料,又开始汇报方才打听到的消息。
“惜凝小姐入籍的事情,法务部真的已经在着手办了。”
“不能中途拦下来吗?”
“不能,是欧律师亲自去办的。”
金陌冶做着汇报,说话时一脸谨慎,宋惜凝的事情可大可小,要么惹怒宋森夜,要么得罪金逸美,他得审时度势,两害相权取其轻。
深深一皱眉,宋森夜挥挥手示意金陌冶离开,金陌冶转身还没走出几步,就被另外一个撑着遮阳伞的人给顶了回来。
宋森夜抬头,瞪着有些可笑的黑色大伞,问出一声:“你怎么来了?那把碍事的伞又是什么东西?”
话音一落,来人将阳伞灵巧地往肩上一扛,一努嘴矫情地回答:“宋总,你应该知道的,皮肤白的人最容易晒伤了。”
罗明的脸上带着诡异,宋森夜一直讨厌这般嘴脸,于是白他一眼,带着嘲讽的味道说:“所以说罗少只适合赌场和夜店,来这种地方还真是挺稀奇。”
“话别这样说啊,我可是来给你通风报信的。”罗明的嘴闲不住,手也闲不住,把阳伞转了一个圈。
宋森夜挑眉,“报什么信?”
罗明明显故弄玄虚,要吊人胃口,“你猜我刚才碰见谁了?”
“快说。”宋森夜的眉头拉近,冷声喝道,罗明这次倒是没怎么怕他,继续笑嘻嘻的说着:“我遇到了宋惜凝,在餐厅里和一个男人一起吃饭来着。”
听完,宋森夜不做声,冷峻的沉着脸。罗明晃悠着脖子挤眉弄眼,全然是幸灾乐祸的姿态,想不到像宋森夜这样的狠角色,如今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他带了绿帽子。
破坏了别人的好心情,罗明还很无辜的撇撇嘴,转身撑着阳伞,受人冷落似的离开了。
宋森夜愤恨地攥着拳头,想不到宋惜凝还真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怪不得轻轻松松的接受入籍,原来为的就是让他没有理由继续执着,她才能安安心心的去和其他人谈恋爱。
越想越气,宋森夜怒火中烧,抬手间将饮料瓶扔进游泳池,水花四溅之时,金陌冶的身体一怔,整个人也很惊惧,因为他大概能够猜到,那个和宋惜凝一起吃饭的男人是谁。
宋森夜一生气,竟然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去江景房,宋惜凝理解他忙,而且一个人正生活得舒心,也就没有刻意打电话叫他过来。
圣诞节前夜,伯纳正高调地准备着一场慈善酒会,宋森夜忙着应对各路牛鬼蛇神,黑色古斯特的车轮印记几乎碾遍了H市的每一处高贵角落。
车子行驶在去酒店确认会场的路上,望着大街小巷的店铺门口摆放起各式各样的红衣老人,宋森夜忽然想起了小的时候,一直都是自己带着弟弟妹妹过节,然后十五岁的时候,在去买礼物的路上走散了弟弟宋鑫夜,只剩下他和宋惜凝。再后来接管了伯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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