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1章 党争(第2/4页)  云起风不惊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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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蕴谦想了想,道:“薄氏确说过,她说若有内应,便该是郭玄武的。因为郭玄武在她进宫之时就认出了她来,却没有揭发。”

    “她倒是聪明,不忘拉个垫背的。”陈帝的声音丝毫没有变小,像是说给荆蕴谦听似的,“她,知道了你是谁么?”

    “孩儿愚钝,最终还是被那妇人发现了身份,左不过被她羞辱一番。疯言疯语的,实不该作数。”

    “你受委屈,朕定要补偿你。不过这事儿发展到现在,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陈帝没有目的地冷笑道。他能料到所有事,也能通过各种方式知道所有人之间的谈话,但是即便这样。耿逐鹤没有说的这句话让荆蕴谦说了出来,他还是感到意外,甚至包括一种看不清楚真相的茫然。显然,荆蕴谦是不知道耿逐鹤已经先于自己来见过了自己,但是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他却有些不知道了。十二年前,身为禁军首领的郭玄武打开城门将陈帝的军队放进了建邺,让惠冲帝死于剑雨;十二年后,郭玄武破天荒地来视察安防却又“意外”地放进了薄笕音,陈帝不得不对郭玄武这个人重新审视一番了,或者说,这个人也许真的就不该留。

    “罢了,你先下去吧。在朝堂上,你知道该怎么做。”陈帝说罢站起身向后殿走去。

    “儿臣遵命。”荆蕴谦也站起身,将鼻息间最后一丝活络丹的味道吸了进来。这是早上从府中出来的时候,樊昌给他放在袖袋中的,心想着此物气味大,还能除湿驱痹,便叫荆蕴谦拿一颗偷偷放在薄笕音的牢房内。荆蕴谦放过以后只轻轻拍了一下耿逐鹤的肩,这活络丹的味道就被带进了临聆殿里。他的嘴角不禁泛起一丝悲悯的冷笑。

    薄笕音的事,在荆蕴谦这里只能算是暂时按下不表。只是今日上朝,那一出好戏,自己也只能旁观了。

    朝堂之上,朝臣们像是约好了一样,没有人提薄笕音行刺的只字片语,就好像那件事从未发生过一般,朝堂上安静得让人感觉不自然。包括陈帝在内的所有人都希望此时赶紧跳出来一个人,来说个喜报,冲一冲阴翳在朝堂上数月的古怪之气。

    “臣有事奏报。”循着声音看过去,启奏的人竟然是安峪诠。

    一向在朝堂上是个闷葫芦的安峪诠忽然发了声,陈帝都不禁抬起了头。

    “老臣昨日奉陛下之名在宵禁后巡查京城守卫。”听到这句话,陈帝点了点头,示意安峪诠继续说下去,可是安峪诠接下来的话却让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作业宵禁之后,老臣在南长街遇见一未归女子,上前询问得知那女子是蠡贞坊一家香铺的女主,她说昨日被多征了契费,便向京兆衙门讨要说法,衙门没理会,后来一个统领模样的人叫住她要她日落时分去南长街取回多收的契费。那女子期至后却见那统领欲行不轨,慌乱中那人夺路而逃,女子拽下那人的宫绦牌交予老臣。老臣以为兹事体大,事关朝廷威严,故今日上传天听。”

    “放肆!”陈帝怒道,“天子脚下竟然有人敢做如此不知羞耻之事!安峪诠,你可知道那宫绦牌子是何人的?”

    “回禀陛下,老臣实在不知,但老臣见那宫绦样子十分繁复,想必也是依礼而佩的吧。”

    陈帝摆了摆手,万洪躬身走到安峪诠那里接过宫绦,又走到袁辰舒那里将宫绦递给他。陈帝道:“袁卿,这宫绦都是依礼配发的,况且你一向识人敏捷,你可认识这宫绦?”

    袁辰舒将那宫绦在手中反复观看,又将宫绦送到鼻子下轻轻嗅了一下,便将那宫绦复交回万洪手中,走到大殿中央跪下道:“禀陛下,此物大概乃兵部御马司副统领李嗣音所有。”

    “怎可能?袁大人可不要信口雌黄吧?”荆蕴彰的声音率先传了出来,他回头向陈帝正色道,“父皇,袁大人是礼部尚书,怎对朝廷命官的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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