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案,俊美到艳丽的眉眼中盛满阴郁戾气:“消气?朕看他们恨不得气死朕!”
“陛下!”内侍大惊失色,急呼道,“忌口,忌口!”
“哼。”年轻的帝王冷嗤,解开宽阔的腰封,那件象征着权力的衣袍被他随手一团,扔在地上,“算了,朕要沐浴。”
内侍弯腰捡起地上的衣物,闻言恭敬道:“喏。”
等褪去贴身衣物,解开冠冕,泡在汤池中,帝王才稍稍纾解了胸臆的闷气。
他仰躺在池壁上,温热的水汽熏陶,为他瓷白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红晕,双臂微展,朦胧的雾气间,一张极致妍丽俊美的容颜如水中之月,镜中之花,若隐若现。几个宫女偶尔一瞥,都面带薄红。
温水涤去了他身上的疲倦,帝王低低的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说:“你们出去。让高义进来!”
“喏!”
内侍很快进来,毕恭毕敬地唤他:“陛下。”
帝王似乎松开了绷紧的弦,他问:“陵光的信送走多久了?”
内侍目不斜视:“已有三日了。”
帝王微微撑脸,语气明显不高兴:“三日了,他还未给我回信。”
内侍小心翼翼地劝解:“陵光君毕竟远居巴山,离王都数千里,就算擢瑛日行千里,往返也需要几日。”
帝王道:“这王都真无趣。这座宫殿何其绚丽,也不过是一座华丽的牢笼。每天穿什么、吃什么、做什么,都有条条款款规制,无数人监视。连天……”他叹了口气,“看着都那么狭窄。除了漂浮的云,什么也没有。”
内侍道:“待陛下及冠就好了。”
“及冠?”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帝王冷笑一声,“及冠了,那些老匹夫就会拱手让权?就能让朕亲政?这群早该入土的前朝遗老,一个个仗着势、握着兵,恨不得把朕做成手上的木傀儡,提线而动。就连朕的好外公……”他眼中闪过阴狠,“也不过是想让宿氏一族光荣壮大,把持朝政!”
内侍道:“散大人和宿将军是拥护陛下的。”
帝王嗤笑不语。
内侍踌躇地说:“还、还有陵光君,他也是站在陛下身边的。”
帝王眉宇间闪过一丝怅然:“陵光?陵光现在是站在我身边,可是有朝一日,景楚交战,他会站在哪一边呢?”
他满是郁结,喃喃自语:“若有朝一日,我要杀了楚皇,他……又会站在哪一边呢?”
“什么这一边哪一边的?”
熟悉的嗓音突兀响起,黑衣青年逆光而来,腰悬宝剑,肩上停着一只金红色的鸟,英俊的眉目说不出的潇洒,含笑道,“我可一直都是重涯这边的。”
……
就在夙致深陷梦境之时,飞机上也沦为修罗场。
兰少庭看了眼睡得香甜的夙致,解开安全带,拍了拍秦满芳的肩:“你过来。”
“我——”秦满芳正赶着起飞的最后时间开黑呢,和敌人厮杀得正投入,被兰少庭这一巴掌拍得立刻送了个人头,气得他转头就想口吐芬芳,等看清楚是何人,顿时就怂了,未出口话全咽了回去,给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脸幸灾乐祸的损友们飞了几个眼刀,嘿嘿一笑,满脸纯良,“兰教授,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兰少庭无语片刻:“不要学夙致说话,到后面来,我们聊聊。”
秦满芳狗腿地笑:“好的好的。”
两人跑到后面不知道聊什么,三位少爷还没来得及开嘲讽,就见凌盛轩走了过来,在他们对面坐下,目光沉沉:“在玩什么,不如一起玩玩?”
三位少爷干笑,连忙摆手:“不了不了,就是些小游戏。”
开玩笑,这位凌家太子爷虽然年纪轻,但手段之老辣熟练,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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