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他心疼好友,想要将好友摆不脱的大/麻烦揽上身来,就算知道仍然无济于事,好歹能够有所分担。
然而王远之却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她刻意违背“自称应称名他称方称字”的礼数就是想转开他的话题,即便谢荀不理会,她也不会让他继续说下去。
王远之望向谢荀,笑叹道:“吾友不必为我忧心。此事本于我乃分内,四年之前便早有准备。
“感性上来讲,我固然不想亲自教养于他。毕竟我那小弟可是家父母的心头肉。若我待他严厉,稍事责骂,捅到他们跟前,一顿重责必是少不了的;若我待他宽和,一旦让家父母觉得他没有他们想象中的优秀,必然会怀疑我故意养废于他,又是一顿重责。
“偏偏我自幼聪慧无比,所受教责又严厉无比,以至无一天敢于懈怠,因而可见我那幼弟是不论如何都达不到我的水平的。”
说到这里,王远之笑了一声,也不知是伤怀还是释然。
她止住了谢荀欲要脱口而出的言语,道:“但我是王家的家主,理性地说,教养幼弟本就是我的责任。
“是我在他的抓周宴上亲口立他为少主,而日后的王家无疑要交到他的手里,虽然我也未必执着于操心自己百年之后的王家究竟如何,但还是不希望自己卸任以后饱含我心血的王家很快分崩离析。”
“我不求他如何惊才绝艳开阔进取,至少能够守成吧。”王远之轻笑一声,“就算不说这些虚的,一顶父为子纲的孝道帽子压下来,族法家规在头上悬着,我也拒绝不了。”
她笑看了谢荀一眼,道:“你帮不了我。在家父母称先之前,这种事情我做不了主。”
谢荀一时无言。是啊,他帮不了好友的。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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