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岁生日那天,陆智周跑到P大医学部9号楼楼下跟我说:“沈含笑,22岁了,可以谈恋爱了。”
180秒后,我已经兴高采烈地跟室友介绍:“这是我男人陆智周。”
至始至终在一旁观战的损友卓小蝉十分阴损地说:“约/炮都没你速度快。”
我一直就是果决的女子,既然这么一棵好白菜主动让我拱,还挑什么啊,当然是迅速锁死宣布主权。
但是,宣布主权这事,明显他做的更快更准更狠。
他住在T大单身公寓,外人进门需要掏证件登记,留宿的话还得写关系,这事每次都是他去办,我在边上露个脸,某天一不留神斜眼看到关系那一栏,端端正正写着“革命伴侣。”
瓦拉类,还革命伴侣,真是老土又自作多情,才在一起多久啊?就搞得跟老夫老妻一样。
“你咋不实话实说呢?我们到伴侣关系了吗?”
陆老师接道:“你想让我写单纯的肉/体关系?”
我:“…….”滚!
生日后转过来的周一,我轮休,跑到T大等他,下课后,陆老师还在收拾东西,我想反正没人认识我,就站教室外肆无忌惮刷手机,这时不断有小同学跟我打招呼:“师母,您好!师母,再见。”
我一脸懵逼,后来才知道,总有女生课后找陆老师签名合影、问私人联系方式,追根究底探听他有没有女朋友之类,不厌其烦的陆老师干脆PO出了我的工作照:“同学们,不要问我有没有女朋友了,我嫁出去了。”
NM啊,你说有女朋友不就行了?干嘛要放照片?
某人振振有词:“眼见为实嘛。”
我噗地吐出一口老血。
一个月后我莫名收到很多包裹,都是散落在世界各地的陆老师家人寄给我的。
我:“你这是昭告了天下的节奏啊。”
陆老师:“我就是希望你明白,咱俩的关系有深远的国际影响。”
我抬头看天:呃~~~~
某人接着补充:“所以分手就是与世界为敌。”
看他俊俏又眉飞色舞的面容,突然觉得比起谈个恋爱扯到政治高度,还是更向往单纯的肉/体关系。
2、寒假,倒了四天休,一起回家探亲,那时他家已搬到上级市——G市,在我家前两站。
赶上南方冰灾,铁路受阻,火车停在半道,眼看着过年都到不了家,本来要送我回家再折返回G市的陆老师说在G市下车然后他开车送我回。
我不想第一次上门就灰头土脸的,选择在他家路口等着,他回去开车。
偏偏附近有个卖棉花糖的,我鬼使神差少女心泛滥,买了个硕大无朋的棉花糖还要求他一起啃。
陆老师尚处于只要朝他抛个媚眼啥都干的时候,搂着我躲在如云似雾的棉花球里埋头吃(搞小动作)。
啃着啃着,他停下来:“爸,妈”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霎时浑身上下跟冰桶挑战一样,里里外外寒风刺骨。
对面路口,陆老师的爸妈——亲爱的吴老师和老陆老师正慈祥和蔼地看着我们,笑得别提多春风和煦了。
我举着已成“亚”字形的棉花糖,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到,额头鼻头嘴唇肯定残留着显而易见的白色糖浆。
此情此情,无颜见爹娘啊!
就在我尴尬地无所适从的时候,陆老师笑呵呵地喊:“爸,妈,吃棉花糖吗?”
两位资深中学数学老师从从容容地走过来:“好啊,谢谢。”
陆老师淡定掏钱:“再来三个。”
我和公婆的第一次正式会面就是在街角,一人举着一个棉花糖。
遇到了,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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