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似乎要以利诱之,带着诱惑的口吻道:“对你多有好处啊,是不是,你想想,好好想想。”
一面是刘彻握拳紧绷,一面却是陈阿娇形散神游。
陈阿娇唇角露出幽幽浅笑,忽然轻轻迈上去搂着刘彻的腰,不动声色的察探着他的反应,她想,要是刘彻发疯似的把她推出去那就是叫老天给她一刀吧,狠狠的捅上心窝,把自小的情分丝毫不留的斩断好了。
像是知道刘彻会推开自己,她手臂下意识的用力搂着刘彻,只是刘彻却软了身体微微颤抖,没有做出任何动静。陈阿娇暗叹口气心道:不至于到鱼死网破的地步,只是你要的我始终做不来。
这一时刘彻被陈阿娇抱着,脑子怔忡,竟是一片空白,半天也找不回神识,只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十分难过,却说不清难过什么。
陈阿娇踮起脚尖将下巴搁在刘彻肩上,半真半假的在他耳旁慢悠悠说道:“你说好不好?彻儿?”
自踏进椒房殿,刘彻被陈阿娇一会诉说情意一会当头冷喝,念起从前的情意也是明明灭灭摇摇摆摆,脆弱的如同殿上被夜风吹拂的灯火,一会烧亮一会又为一股轻风都能把它吹灭一般。
陈阿娇来来回回的话语叫刘彻如同遭受酷刑般难以忍受。
可当此时,她如此亲密的抱着他,这般亲密无间的感受熟悉又陌生,只是久远的仿佛从来不曾有过,如受到这种声音的蛊惑一般,刘彻也微微张口吐出了一个字来:“好。”
陈阿娇屏着气息,得了应承反是一怔,她完全没料到刘彻会如此轻易的答应,没有预想中的歇斯底里和帝王之怒。她潜意识中,刘彻一定会勃然大怒,她已做好了承盛怒的准备,却没想过他若答应了自己该当如何。
兴许自己还是抱了一丝幻想,她想,果然对刘彻还有一丝不舍的,所以希望他不答应?即便是继续吵架,也好过再也不见。
陈阿娇放松下来伏在刘彻肩头,收紧的手臂也只是轻轻搭在他腰间,她忽然由心底升起一阵悲凉,只好努力思索着这种情况下本该怎么办。
他答应了,不管真心还是假意,他说“好”,代表什么呢?此刻,陈阿娇竟不明白自己内心里的失落多还是高兴多。
良久的沉默,释然般,陈阿娇想到:这样也许是最温和的结果。
“也好。”她对自己默默说道。那一日撕裂般的冷意又在她脑子里翻滚,那一日刘彻对她砸来御案上的砚台,指着她的鼻尖叫她滚,跟她说最好永远在他眼前消失。
“滚”这个字她听过太多遍了,她想,自己真是够没脸没皮的,可他叫她——永远消失。
即便帝王善变那样的话也不会是随口说说的。
长这么大头一遭有人对她动手,砚台在她面前应声碎裂,墨汁溅了她满脸满衣。那一日她就想若是那砚将她脑袋砸成两半就好了,满脸不是浓黑的墨,而是猩红的血就好了,可惜啊,那携力而来的只有沾满墨的砚石碎片,留下的擦伤也没几日便好。
那一日没能如刘彻所愿让她“永远消失”,反倒使她有了这可以重新做自己的机会,不是早都决定好了吗,如今这般容易就随了愿,她很高兴。
天完全黑下来了,昏暗的宫灯把俩人奇怪相拥的影子拉的很长,以一种难以名状的情形重叠合抱投在暗色的木质地板上。
轻轻呼口气,陈阿娇手搭在刘彻腰际轻拍几下放开他后退了两步,刘彻如梦初醒般睨起眼睛看向她,只见她低头浅浅一笑继而扬起眉毛说道:“好,就是这样,谢谢你,彻儿。”
刘彻皱了皱眉问:“什么?”
“也许从不相识,你便不会有后来那些烦恼,不过快要结束了,以后每一日你都能心意舒坦的过日子了。我们好聚好散,我答应,再也不会打扰你了。”陈阿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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