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的余韵似乎还残留在天际,湛蓝清澈的天幕中拉扯出一片空白的灰霾。在道路上前进的林沧抬头看向四周的建筑物,篱笆后的庭院,已经完全入秋树的落叶被扫成一堆。
不是什么很好的天气,虽然暴风雨刚刚过去但是依旧是闷热阴暗的光线,不过这种天气更方便隐藏自己的踪迹就是了。林沧在心中默默地记下了来时的路线,防止被阿sir追到警署里去然后喜提两个大银色的镯子的事情发生。虽然自己是个无法证明自己是自己的黑户,但是只要躲开他们本次的计划就万无一失了!
躲在院墙后的阴暗角落里,林沧小心的打量着这处沃赫斯太太和杰森曾居住过的地方。一共有三层楼那么高的建筑物,充满着西洋的风格,院子的门前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上次的房东老人家正在给院子里的树木浇水。
“不过现在冲出去向这位老人家解释估计也会被当成是一个无理且贪婪的人给赶出去吧。”打消了这个想法,林沧小声叨咕着。尽管她一点也不认同老人家对沃赫斯太太一家的评价,但是这并不能绝对的说谁错谁对。想起刚见面时在远方看到的杰森他被人欺辱但也不去反抗的场景,林沧怎么也无法将温柔小心的他与房东老人家称呼的“恶魔”联系到一起。
院子被打扫的非常干净,似乎老人家说过的残忍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平静。
风吹过树梢,掉落下金色阳光般的落叶。
林沧小心的垫步,脚步轻//盈地躲到院子旁边的树林深处,在确定周围都是树木之后,掏出了前不久购买到的玻璃镜子。
以残忍的手段杀死流浪的狗和猫,这样令人发指的人绝不会甘于只做几次这样的事情。
即使那位老人家之前称这样的情况在沃赫斯太太和杰森搬走之后就没有发生了,但那种人类的残渣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收手的。这样的事情,在做过一次,两次,多次之后,是不会那么轻易就可以放手的,被能够轻易操控弱小者的生命的掌控欲所激,这样的欲望在一次次的杀戮之中变得庞大而扭曲。
那么,潜伏在曾经你一次次实现你那阴暗且令人作呕的肮脏手段的地区,我在这里等着你。借着树林中的阴暗,林沧轻易的把自己藏在了树叶与枯萎着的灌木丛之后。在确保周围没人能看到自己之后,林沧将玻璃的镜片从黏着的亚克力镜框中取下。挑选的橘色镜框跟周围棕色格格不入,干脆就直接把镜片拆下来算了。
靠在遮天蔽日的树木后面,借着镜子的光线反射,林沧观察着那位老人家房屋的四周。
这里是镇子的边缘,一般而言不会有什么人到这里来,除了那些原本居住在这里的住户与那位老人家之外,不太可能有人会来。现实也正如林沧所思考的那样,不久之后房屋里出来了几个明显是忙于生计神色匆匆的住户。
在枯燥的等待中林沧感觉有虫子爬过自己的腿部,她低头一看,一只多足的细条马陆爬到了自己的小//腿上。
“这就是潜伏必须要克服的事情呀。”叹了口气,轻轻的捻起小虫,林沧充满怀念的看了几眼,在马陆把自己缩成一个西瓜般的小球前将其放到了地上。
按常理来说,应该要嗞尔哇的叫上那么一声以示自己是个娇弱的人儿,但是由于此处没人在所以林沧干脆不叫了。
长久的寂静,只有风吹过枯干树叶的飒飒声响。
在院子的树木下与住客打招呼的老人家也回到了屋子之中。
感觉手有点麻的林沧换了只手拿镜子,忽地被镜面之上的映射吸引了注意。
一个金色短发的男孩踩着路面上的砖块一颠一颠的过来了。在歪了歪脑袋并绕着楼走了两圈后他踢了一脚脚边的石块到了洁白的院墙上。
——要跟上他。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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