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章 第7章(第1/2页)  他们的巴黎往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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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确定一件事是否正确时,正视它,才能判断。

    再一次横跨英吉利海峡来到法国,他心里多了几分忐忑和感慨。事实上,是一种背德感。在某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不应该离开不列颠。但他需要一个答案。

    亨利·伯特把信寄到詹姆斯·彭尼巴黎的住址,詹姆斯一到巴黎就收到了他的信。信上的内容让他坐立不安,脑子里剩下的唯一想法是快点见到亨利·伯特。

    等待和未知是世上最难熬的两样东西。

    百无聊赖地等了两天,终于接到亨利·伯特打来的电话,他请詹姆斯·彭尼中午有空的话到他家去。詹姆斯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带了一支阿维兹香槟,亲自开车去亨利·伯特家。

    詹姆斯·彭尼住在8区,与亨利·伯特住处大概只有两三英里,可此刻他觉得这段路无比漫长。

    开门的依然是房东太太,但这次她没送詹姆斯·彭尼上楼。他站在门前,感到一丝紧张。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才开始敲门。

    亨利·伯特开门时还穿着睡衣,现在才10点多,他以为詹姆斯没有这么快来到。只不过一个月没见,看到他打开门时,詹姆斯·彭尼还是很激动,主动伸过脸,在他的右脸上贴了一下。

    亨利·伯特想起詹姆斯·彭尼第一次来,走前说的有关午睡的玩笑话,忍不住模仿他说:

    “哇,我还以为英国人不会这样做。”说完两人都会心一笑。

    詹姆斯扬扬手中的香槟:“瞧我带了什么。”

    没想到亨利·伯特让他把香槟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先跟他去一下画室。一进画室,詹姆斯就看到一幅画摊开摆放在那张大桌子上,走进一看,画上有个黑发女孩正在微微侧着头插花,头发被绑成了一个马尾垂落在胸前。她拥有和白人相似的轮廓但更加柔和,带着一丝神秘的色彩。可画的背景以冷色调为主,显得有一丝阴暗。他承认这是一副佳作,但令他心里不舒服。他隐约猜到并说了出来:“这就是加纳提到的那幅画吗?”

    “对,你觉得怎么样?”

    “很美,但让我心里有点发怵。”詹姆斯·彭尼如实说。

    亨利·伯特低下头叹了一口气,詹姆斯连忙问他怎么了。他抬起头和詹姆斯对视:“还记得你问过我为什么不回美国吗?你还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了。”

    詹姆斯·彭尼愣了一下,自从上次以后,他再也没问过这个问题,可以说关于亨利·伯特的身世他都没有主动问过。他不知道亨利·伯特为什么突然这么郑重其事地说提起这件事,他盯着他,眼中充满了疑惑。

    过了一会儿,亨利·伯特才重新开口,非常平静地将他在美国的过往统统告诉詹姆斯·彭尼。

    詹姆斯·彭尼为他感到难过,他知道亨利·伯特的母亲在他小时候就去世了,知道他喜欢钢琴是受母亲的影响,当着他的面把钢琴砸烂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啊。

    而关于那个女孩……詹姆斯·彭尼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破有些明知故问地说:“所以这幅画上的女孩就是安雅吗?”

    亨利紧抿了一下嘴唇:“不,不全是,更多是想象。”说完拿起那幅画转身走出了画室。詹姆斯跟到客厅时,他已经把画扔进了壁炉,正往里面倒煤油。詹姆斯惊讶地看着他,他迅速点燃一根火柴扔了进去。等詹姆斯完全反应过来时,那幅画已经在烈火中了。

    火光映红了亨利·伯特的一边脸,看上去有种怪诞的美感,让人联想起毕加索的画。

    “为什么…”詹姆斯·彭尼震惊地说。

    “我已经不需要它了,我想我已经有了新……”话没说完,詹姆斯拥抱了他。

    他们的脸颊紧贴在一起,詹姆斯·彭尼的行为完全出于情非得已,这是他唯一想做的。他可以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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