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晨来到城北徐家敲了敲他家大门,徐家家丁打开门,发现是一个道士打扮的十四五岁的少年,怀里抱了只小白狐,以为他是上门推销狐狸的,便驱赶他道:“走走走,哪里来的臭道士,我们家不买狐狸。”说着便要把门关上。
苏洛晨赶紧拦住他,说道:“这位小哥,我不是来卖狐狸的,我听说你家闹鬼,我是来为你们家驱鬼的。”
家丁上下打量了他一圈,觉得他怎么看也不像得道高人的样子,便说:“就凭你?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滚,别浪费我们时间。”
“不信?好。”苏洛晨抽出一张定身符,念到“太乙天尊急急如律令,定!”瞬间将定身符贴到家丁身上,家丁立刻被定住了。苏洛晨不忙着解咒,双手叉腰,笑着说道:“怎么样啊,这位家丁小哥,这下信了吧,信就眨两下眼。”
于是家丁眨了两下眼。
“信就好,本天师现在给你解咒,你去找你们东家,就说本天师是来给你家驱鬼的。解!”说完就给家丁解了咒。
家丁赶忙飞奔回去,片刻后只见徐员外一路小跑出来迎接他,见到苏洛晨,徐员外赶忙给他道歉:“抱歉呀,都怪我们家家丁有眼无珠,不识得高人,小天师莫见怪呀,快随徐某来,我们进屋详谈。”说着将苏洛晨请进正厅。
徐家众人皆在正厅,徐员外名叫徐振年过四十,长相十分气派。徐夫人年纪与他差不多,一副长年吃斋念佛的样子。徐夫人身旁站着他们的儿子徐东亭,旁边坐着徐员外的两个小妾。
苏洛晨问道:“听说徐员外家中闹鬼,可否给在下说一下具体情况?”
徐员外叹了口气,说道:“唉,和外面的传闻一样,半月前徐某家中突然每晚都会传出女人十分凄惨的哭声,然而循着哭声找却什么都找不到。那哭声持续了七日,之后家中就开始死人,先是一个名婢女,之后又是两个家丁,后来衙门派了几个捕快来,但是什么都查不到,之后徐某又请了几位天师来驱鬼,结果那几位天师都是只待了一晚上就全都被吓跑了。”
“那死去的三人死状如何?”
“仵作来查验过,那三人死状完全相同,皆是被放干了血死的。而且徐某之所以相信家里闹鬼,是因为那三人虽是被放干了血,可身上找不到任何伤痕,而且再怎么放血也不可能放的那么干净,浑身上下一滴血都找不到。”
苏洛晨考虑片刻,说道:“在下还有一事想请问徐员外,您往日可曾与人结怨?”
徐员外的儿子徐东亭听到此话后十分不快地说道:“家父可是这附近最出名的大善人,怎么会有仇家,家父这么多年做过的好事数不胜数,小天师可以抬头看看,这里挂着的可是咱们成安县县令亲题的匾额。”
苏洛晨抬头,刚才进门时没注意到,面前墙的上方果然悬挂着一个匾额,上书“仁善之家”四个大字。于是他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今晚便在您家里住一宿,本天师到要看看,是何方妖孽在作祟。”
徐员外将苏洛晨安排在客房,苏洛晨进房后,掏出来的路上刚买的烧鸡,扯下鸡腿和鸡翅给小狐狸吃,自己则啃起了鸡胸脯。吃完鸡后他发现小狐狸吃的嘴上爪上全是油,便吩咐徐家的下人打桶水给小狐狸洗澡。没想到这小狐狸跟猫似的,一挨水就往外跳,怎么按都按不到水里去。没办法,他只得脱了衣服和抱着小狐狸进桶里和它一起洗,这样小狐狸才愿意乖乖洗澡。
晚上,苏洛晨吩咐徐家人在庭院正中摆了把太师椅,他则抱着小狐狸坐在太师椅上边嗑瓜子边等女鬼出现。
大约子时,徐家又像往常一样响起了女人凄惨的哭声,哭着哭着,又唱了起来: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
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