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竹清叹了口气，松开了攥住凌梓默手腕的手。她并没有往学院的方向走，反而慢悠悠地朝闹市晃去了。

    凌梓默则是乖乖跟在朱竹清身后半步的位置，眼神一晃一晃地看着身前的少女。

    一路无言。

    不知沉默了多久，凌梓默突然轻轻扯了扯朱竹清的衣摆。

    “我……担心你。”

    街边的暖色路灯把黑袍少女的气质照得柔和了几分，她就那样愣愣地看着黑衣少女，像一个做错事正等待大人处罚的孩童。市街人来人往，嘈杂与喧闹将凌梓默本就没有底气的声音盖了个透彻，她见朱竹清没反应，皱了皱眉头忙要张嘴再说些什么，却在看见那双眼后生生顿住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没用到连自然地看向竹清的眼都做不到了呢？

    凌梓默自嘲地苦笑一声，心下泛起一阵凉意。

    猫的听觉一向敏锐。

    朱竹清自是听清了凌梓默的话，她挑眉看着眼前可怜巴巴的少女，神色稍稍缓和了些，而后轻轻抚上凌梓默拽着她衣角的手，却被后者触电般躲了开。

    “……”

    凌梓默的手就那样僵在原地，这样下意识的反应将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黑衣少女的眸子冷了下来。

    “你自己回去吧。”朱竹清似乎又变回了最初凌梓默认识她时的模样，冰冰凉凉的声线与快要渗出冰渣的眼神，一样不少。她将手揣进了衣兜里，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竹清好像真的生气了。

    凌梓默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下意识跟了上去，却又什么都不敢说，只得依旧保持着那雷打不动的半步距离。

    朱竹清当真在到处乱逛，买了许多不太重要的小玩意儿，这块石头挑一挑，那块兽骨看一看，甚至连平日从不去的首饰店都光顾了一番，不过奇怪的是，这个面色冷如冰霜的少女付了钱便走，看也不看买来的东西一眼。

    自然，这些东西都到了凌梓默手上。

    于是，便形成了这样的奇异景象，黑衣少女冷着一张脸走在前面，黑袍少女在其身后半步位置手忙脚乱地整理手上的小玩意儿塞进储物戒，甚至嘴里还含着方才朱竹清买的牛奶糖。当然，这是朱竹清冷着脸强行喂的。

    同是来闲逛的宁荣荣与小舞有幸撞上了这样的场面。

    “……你们在干什么？”宁荣荣瞪大眼睛看着提着袋子往储物戒里塞东西的凌梓默。

    “逛街。”二人异口同声道。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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