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

    身旁人不见，凌梓默这才缓过神来，也跟着往后跑。

    她看见朱竹清在后场不停呕吐，神色痛苦。

    她也只能在一旁看着，不停轻拍朱竹清的后背，神情呆滞。

    良久，朱竹清终于直起了背。

    凌梓默拿出一壶水递给她，“漱漱口，这样会舒服些。”

    朱竹清接过水，隔空往嘴里倒，而后吐出。

    她将水壶递回后，直直看向凌梓默，眼光深邃，“我杀人了。”

    “对，我们杀人了。”凌梓默抱住朱竹清，她甚至能感觉到朱竹清的颤抖，“他们凶残嗜血，死不足惜。”

    “我杀人了。”朱竹清机械地重复。

    她像个溺水后抓住浮木的幸存者，紧紧攥住凌梓默的黑袍。

    凌梓默叹了口气，不知如何开口。

    “作为一名魂师。杀戮，是你们早晚要面对的问题，眼前地一切。也是你们必须要度过地艰难。既然早晚都要面对，那么。早一些总比你们在有可能出现的战场上呕吐要好地多。否则。你们就只能和之前那七个人一样。变成一具尸体。”大师的声音响起。

    “任何一名成功而强大的魂师。都是踏着敌人和对手地鲜血走过来地，你们没有杀过生么如果没有，那么你们身上地魂环从何而来魂兽也同样是生命。从生命地意义上来说。它们和人类并没有任何区别。猎杀魂兽时。你们为什么会没有这种感觉眼前的难关，没有人能够帮你们度过，所有地一切只能凭你们自己地意志力，觉得恶心就吐吧，吐习惯了，自然就好了，不过，如果你们不想成为被关注地焦点。那么。就收好你们手中的面具。先跟我们离开这里。”他今天的声音少了几分刻板，却依旧沉重。

    一片沉默。

    凌梓默轻柔地推开朱竹清，拉着她的手与同伴一起离开斗魂场。

    朱竹清从始至终神情呆滞，不发一语。

    “竹清，这就是死亡。”

    朱竹清握住凌梓默的手紧了紧。

    “很多时候，敌人不死，意味着将要告别这个世界的人是自己。”

    “嗯。”朱竹清的声音低到了极点，似是随风就会飘散一般。

    凌梓默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换了个牵住朱竹清的方式。

    十指紧扣。

    “但是……你不要怕……”

    “有我在。”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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