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梓默整一天都一直是那副模样。

    好听些或许可以说是心神不宁，难听些大概可以叫作颓废。

    朱竹清抱着她时，她就像抓到了一块大海中的救命浮木，手臂死死扣住朱竹清的腰，但她却又只是攥住朱竹清的衣角，似是不舍得对她下真实的力道一般。

    她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小路鲜有人经过，离大街也有一个拐角，准确地说这应是一个小巷才是。

    朱竹清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却不自觉地心疼她，只得一下一下轻轻拍打凌梓默略微颤抖的后背。

    “我好像……”凌梓默努力使自己平静，却又绝望地发现自己无能为力，“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怎么了？”这已是黑衣少女第三次问出同样的三个字。

    朱竹清感觉到自己抱着的人摇了摇头。

    “一定是幻觉。”黑袍少女喃喃，“这不可能的。”

    她说的话朱竹清听不懂，却能真切感受到这是悲伤的。

    “我以前……”凌梓默的语调多了几分哽咽，说话一顿一顿的，透出几分有气无力，“做了一个曲折的美梦，但到最后才发现……它竟然是个恐怖的噩梦。”

    “梦醒了好久，今天我又想起了它。”

    “竹清。”她闷闷地出声。

    “嗯。”朱竹清摸了摸她披散的发，音调早已褪去了往日的冰冷。

    “你在这里……。”

    “真好。”她接着说。

    之后的凌梓默，整一天都是这副样子。

    朱竹清平日对她便相对亲密，这天对她又温柔了好多好多，

    最后是朱竹清将凌梓默轻轻推开，复而扣住她的手，将这两眼无神的人拉着回酒店的。

    小舞见自家妹妹变成这个样子，一个劲儿问是谁惹的，她小舞姐咽不下这口气。

    后来这脾气火爆的女孩也终于被凌梓默的失常磨得消停了，火急火燎地上街为她淘了个护身符，说是自己的一份心意，凌梓默苦笑，她的小舞姐对她的好她是能真切感受到的。

    但回忆似梦魇，将她缠绕，无所遁形。

    到最后，小舞也没了办法。天色已晚，第二天还要斗魂，只得回房间洗漱睡觉，临走前一脸不舍，担心得小脸眉头紧皱，愁容满面。

    睡前，朱竹清洗漱完毕后，一眼便看见了侧躺在床上的凌梓默。

    以一个极不安稳的姿势，她死死抱着枕头，闭着眼，眉头却一刻未松。

    朱竹清叹了口气，缓缓走过去坐下，侧躺在她身边，利落地拿开了她怀中的白色抱枕。

    凌梓默本就浅眠，此时应是半睡半醒，故而神情恍惚地睁了眼。

    无言地，朱竹清往她的一侧挪了挪，两人就那样靠近。

    凌梓默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呆呆地看着朱竹清。

    清冷的目光就这么看向她，竟让她感到几分窘迫。

    “我今天跟你一起睡。”薄唇轻启，朱竹清淡淡地开口。

    “看你抱这个这么起劲,”她晃了晃手中的抱枕，将它放到一旁的桌上，又回头撑着脑袋看凌梓默，“要不要试试抱着我睡？”

    朱竹清一身浅蓝色睡衣，就这么慵懒地侧躺在一旁，嘴角勾着淡淡笑容，凌梓默的眼中便是如此画面。

    脸红到了耳根，大概就是她现在的样子。

    真不争气啊……凌梓默对自己真是嫌弃到了极点。

    “不闹你了。”

    朱竹清正了正神色，关掉了台灯，又将自己往凌梓默的方向挪了挪，伸手揽住了她。

    “睡吧。”

    黑夜里，她听见凌梓默微弱的轻声。

    “谢谢。”

    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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