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前往摄政王府探望摄政王。文近侍是御前四近侍之一,专门替柏出宫跑腿。
当皇帝真是可以为所欲为啊!蒲茶默默感叹。
进入摄政王府,蒲茶还是头一回,踏入大门时她激动得都快哭出来了。
以前她想过那么多法子,从来没混进来过,早知有柏帮助这么容易,她就早些抱柏的大腿了。
摄政王攻城时为什么她只顾讨好摄政王了呢?那么辛苦都没得偿所愿。她就该讨好柏,然后问柏讨一个赐婚的圣旨!这么简单的办法为什么她以前没有想到!
蒲茶近乎贪婪地东张西望,希望能把入眼的一草一木都记在心里,回去后才好细细品味。
既为摄政王,王府的规制摆在那里,气势恢弘也是理所当然。然而气势之下,并不富丽堂皇,甚至有点儿过于简单。
蒲茶立即便发现了这一点。
怎么感觉他过得很清苦的样子?
小气吧啦的柏是不是克扣他俸银和庄子上的收成了?
“莫东张西望,这是什么地方?小心你的脑袋。”文近侍突然出声。
蒲茶想起自己如今是个来自大兴宫的普通太监,只好勉强收回目光,缩了缩脑袋。
王府虽布置得颇为简陋,但并不粗糙,来来往往的仆从也显示出王府该有的一切,也并非全然没有。
蒲茶默默地数了数仆从的人数,稍稍安心了些。
王府不小,从大门走到摄政王居住的院落,足足走了一刻钟,这还是因为摄政王生病,他们走得比较快。
一想到摄政王正以病弱之姿躺在里面,蒲茶激动得险些没拿住手里的食盒。
食盒里有柏亲自命令太医院熬的药,还有御赐的吃食和点心。
为摄政王把过脉的太医说他因劳累过度,身体正虚弱时不慎受了风寒。原本不怎么严重,可他外出时为了救落水的孩童泡了冷水,就发起烧来了,体热两日不退。
他身体虚弱,就算认出她来,也应该没力气骂她吧?
蒲茶做贼心虚地想。
感动是不敢做任何指望的,能不骂她就不错了。
伺候摄政王起居的侍从迎过来,抱歉地说摄政王病得太重无法起身,请他们体谅。
这当然是虚礼,毕竟来的不是皇帝本人,就算摄政王能起身也不必真的出来迎接。话说回来,就算皇帝亲自来了,这位侍从也拿不准自家王爷会否起身。
文近侍亦以虚礼待之。
而不懂这里头弯弯道道的蒲茶,以为摄政王当真病得爬不起来,顿时心急火燎,只恨自己没要求昨晚就出宫来看他。
待那侍从引着他们进了寝房,经过一道道的帷帐和屏风,看见正靠在床屏上看书的摄政王,蒲茶吊着的心才微微地放了下来。
他生着病,脸色苍白了许多,看着没有往日的精神气,但也丝毫没有她想的病入膏肓油尽灯枯那么严重。
再看看毫不惊讶的文近侍和一脸理所当然的府中侍从,她也慢慢琢磨出了方才两人话中的玄机——就是随便客套一下而已。
害她白惊吓一场。
“陛下特命太医令亲自为王爷熬了汤药,又遣了我等来服侍王爷喝药,万望王爷保重身体,早日康复。”文近侍笑容可掬地说道。
蒲茶低着头,双手举过头顶,呈上汤药。
摄政王只看了一眼,便抿紧了嘴唇,仿佛在隐忍着什么。
那侍从惯常照顾他,立即察觉到这异常,忙问:“王爷可是又觉头痛了?”
“是有一些头痛。”摄政王冷冷地说道:“你们先下去,药搁在这里便是。”
文近侍讨好地劝道:“禀王爷,陛下挂念王爷身体,令我一定要看着王爷喝下这碗药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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