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言,要不要找个人家借宿一晚?”
“……”杨言抬头看看天。
太阳当空照。
“呵呵……天色还早哈……”眼见着村子也不大,这马儿走的再慢也有离开的时候,可是老神棍虽然神神叨叨,未必没有几分虚实,他不想放过。当着杨言的面诸多话不敢说,倒是可以趁晚上他睡着了偷偷出来问。
“你累了?”
“呃?呃!腰又有点酸了,呵呵。”
杨言闻言,四顾一番,跳下马。拉着马往小路边的一户走去。
“那个,杨言,你这是……”
“求宿。”
“可是你不是说这里……”
杨言未理他,抬手敲敲门。
没人回应。
他又抬手敲敲门。
“……”余可从马上翻下来,上前取代了他,边敲边喊道,“有人吗?有人没?农家,有人开开门啊!”
……
“出去打工了吧!”余可道,他们走到隔壁一家又开始敲,还是无人回应。连续敲了好几家,都一概无人应答。
“……”
“……”余可是越来越奇怪了,“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好奇怪。不如……!”
“吱——”
“嗯?”余可半举着手,依然是敲门的姿势,刚刚那扇门,他轻轻敲了一下,然后,开了一条缝。
“……”杨言无语,看看他,再看看门,道,“进去吧。”
“我可事先澄清哦,这可绝对不是我故意的,你看,我就这么轻轻一敲——他自己开了。”
“嗯。”
杨言率先推开门走了进去,迎面扑来一股子尘土味,连脚下都是厚厚的一层。屋里所见到处都是蜘蛛网,连窗户都被糊住了,再往深处却是太暗眼见不得。他一看门闩,已经烂的断了,所以余可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这……”这里能住人吗?
杨言不语,往里走,随手剥掉挡路的蛛网,他伸出两指,就要在桌子上抹。
余可眼见着杨言手伸过去要摸那层灰有巧克力蛋糕那么厚的破桌子,忙到:“别!我有办法!”
杨言停了手,也不知他从哪捡来个小树枝,轻轻在桌子上刮下一层灰土。
“不用摸了,你看这灰这么厚,肯定不能住了!也不知荒废了多久。”
“走。”
余可跟着杨言走到隔壁。
杨言向着门对他一挑眉。
“……”这是……要他踹门?“你想都别想!我可是正人君子!刚刚那是门闩自己断了,凭只老鼠也能打开,可不是我弄的!”
“嗯,去敲门。”
“……敲?”余可确认道,“只是敲?”
“嗯,”杨言看起来一派高山名仕,道貌岸然,“劲大点。”
“……”
终于在余可“一不小心”敲坏了八扇门后,杨言站在第八扇门里,眉头紧锁,不说话。
几乎一整个村子,都消失了。而且消失了很久。但是他们刚进村几乎没发现,因为从外面看,分明是有人住的样子。余可看到街上有的门口还挂着干玉米,一串的红辣椒,还有磨上没弄干净的米面,还有很多很多,可是打开门——有的桌子上甚至还摆着几个已经落满灰的空荡荡的碗,旁边有散落的筷子,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看起来碗碟里应该本来有食物,应该都腐烂了。
“这是哪里啊?有点瘆得慌。”
余可心道:这里简直太适合拍鬼片了,都不需要绿布好不好。
“看此处灰尘,荒废很久了。”
“很久,多久?”
“五年以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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