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回到树下。
顾窈见那球又飞过来了,真是想骂娘的心都有了,这群人还真是不知好歹,看来刚才砸的那一下还不够。
眼见虞白衣的脸都黑了,顾窈跳起来一把绣球给接了,接完后,她还得意地举起球向楼上的人招了招手,看到准新娘白了脸转身跑了,她嗤笑了一声。
在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想到接住球竟是一个少女,看打扮还是一个女乞儿。
顾窈满不在乎地用一根手指套着绣球穗上的丝线,旋着绣球玩,边旋边对楼上大喊,“怎么不请新姑爷上去啊,是让街坊邻居看笑话吗?”
底下人一阵哄笑,这下朱堂主的脸色也变了。
顾窈转身对虞白衣讨好道:“白衣,你且莫生气,气坏身体无人替,阿窈替你去出气。”
虞白衣看着她鬼精的样子,想生气也气不起来了,笑着叹了一口气,这姑娘心里肯定又憋着什么鬼主意。
过不多时,那边果然下来了几个奴仆,走到他们身边,支吾道:“这位——姑娘,我家堂主请你和你的朋友上去坐坐。”
顾窈依旧手指旋着绣球,一扬下巴山大王似的吩咐:“带路吧。”
三人被请到一间茶厅,茶厅门口及左右守着兴义帮的帮众,有几个眼熟的,赫然就是在人群中接抛绣球的,其中一个二十五六的青年汉子头上顶出一个红包,向着虞白衣瞪目而视。
顾窈比了比手中的绣球,咯咯一笑:“白衣你看,我不过手里拿个绣球,有人竟头上顶个绣球,你说好笑不好笑?”
虞白衣知道她在回护他,勾了勾唇角愉悦道:“确实好笑。”
“你们——”青年汉子沉不住气,刚举起拳头就被身旁的同伴拉着了。
同时一个威严的声音想起“阿靖,不得无礼。”
叫阿靖的青年汉子应了生“是,秦堂主,”悻悻放下手。
秦堂主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笑得倒是和善,坐在厅首左侧,右侧就是此间主人朱堂主,他们下首还坐了两个与朱堂主年岁差不多的壮年大汉,他们四人是兴义帮秦朱吴于四位堂主,也是义结金兰的兄弟,其中秦堂主的年龄、位分都是最高的,四任以他为首,再下面坐着朱小姐,她身子侧坐,半低着头。
几人见他们走进站起身来迎接。
“三位小友请坐,”朱堂主引他们坐下,吩咐奴仆倒了茶,接着引见其他三人,“这几位我兴义帮的秦老哥、吴老弟、于老弟,都是自己人”又指指站着这些帮众,“他们是我帮后辈,年轻气盛,得罪贵客,恕罪则个。”
秦堂主:“不知三位小友如何称呼?”
三人中石涧是下人,平日里跳脱话多,却懂分寸,这样的场合是不敢擅自开口的,虞白衣对无关紧要的人一向冷淡,而且这般也是由顾窈引起的,因此由她应付,“我姓顾,这是我师哥,他姓虞,石涧是我师哥的书童。”
虞白衣气度不凡,多半是某个武林世家或名门大派的内门弟子,石涧恭谨地跟在他身后,举手投足没有内息,不怀武艺,确实像是书童,只是让众人觉得奇怪的是这位姓顾的姑娘,举手投足颇有教养,但穿得和乞丐似的,脸上脏得都看不清样子了,竟会和这位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是师兄妹。
吴堂主:“不知两位小友师承何门何派?”
顾窈:“小门小派,不足挂齿。”
这是不愿意透露的意思,众人倒也不好再问。
朱堂主皱眉沉吟着如何开口说绣球之事,就听顾窈主动提起此事。
顾窈:“朱堂主,你是想要回这绣球吗?”
朱堂主回答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毕竟他有言再先,十五以上三十以下,无论贩夫走卒,生计为何,无论富贵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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