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下起了瓢泼大雨,到凌晨雨势才转小。
温度直降至个位数,祁之乐盖一床被子嫌冷了,多加了条毛毯。
早上起床,换上厚毛衣和风衣。
出家门,在楼道口,遇到几位阿姨聚团聊天,其中一位穿深绿色开衫,黑白相间的头发一丝不苟盘着的正式住在祁之乐楼上的方阿姨。
她隐约听到几句。
“......老王家的那个三媳妇才厉害呢,你看昨天她指着她二嫂的鼻子破口大骂,一句比一句难听。”
“二媳妇也不是善茬,老王在她家住了有半个月吧,瘦的皮包骨头似的,听说她自己出去打牌,不管老王饭的。”
“哎呦,这三儿子也忒没良心的,自个妈还没闭眼呢,可着媳妇闹腾,不就租出去一间房么,房租不也给老太太看病用了呀!”
“话不能这么说,钱没攥到自己手里,谁都不放心,谁都觉得自己吃着亏呢。”
“.........啧啧啧!”
方阿姨脸冲着楼梯,瞄到祁之乐,轻咳一声,其余几位瞬间领悟她的暗号,同时噤声抬头朝她的视线方向望去。
瞧着祁之乐行注目礼,随即纷纷乐呵呵地打招呼。
“姑娘上班去啊。”
“下雨了,天不好,带伞了吗?”
“降温了,多穿点,别感冒。”
祁之乐只当她们聊邻里之间的家长里短,回以微笑,礼貌地接过她们的话。
“是啊。”
“带着呢。”
“诶。”
她们看着她撑伞,走进雨幕,背影越来越模糊。
一位阿姨凑到方阿姨耳边,问:“谁啊?”
方阿姨跟她嚼舌根:“就是她,租老王房子的那个小姑娘。”
“哎呦——!干什么的呀!长得真俊俏。”
“听说是个大学老师,好像还是个外地人。”
“真闹心,怎么租了那么一家人的房子啊。”
“小姑娘看样子还不知道呢。”
“昨天她没和老王的三儿媳妇碰上吧。”
“应该没有。”
“碰上了怎么着,那三媳妇还能打她呀,人家通过正规中介租的房,他们一家人家务事乱七八糟,殃及一个外地小姑娘干什么!”方阿姨愤愤不平。
“话是这么说,可老王家的三媳妇不是论理的人,指不定做出什么事呢。”
“那到时我得站出来给小姑娘说句话。”
“你可别掺和,咱和老王邻里邻居多少年了,不好站一个外人,以后和她家那几个媳妇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免得有隔阂。”
“我可不怕,做人不得凭良心么。”
“...........”
祁之乐上午满课,中午接到大英组组长临时通知,下午三点全体教研组开研讨会,会上会对新人老师进行磨课,磨课内容自行准备。
祁之乐一声哀嚎,她下午约了副教授讨论论文的第二稿,从一点到三点,根本没时间准备磨课的内容。
她只好抽了午饭吃饭的空档,找了就近讲的一篇熟悉的课文,做了个简洁版的PPT,理清思路组织好语言。
幸运的是,平时积累不错,面对业内众多大佬的疑问和指责,她反应机敏,还算顺利地通过了认可。
接着会议围绕“解码与听力理解在阅读理解中的作用”这个主题进行学术探讨,拟在提高大学生听力水平和阅读理解准确度。
会议有3场主旨发言,12场分组发言,持续了四个小时,待结束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祁之乐饿得前胸贴后背,眼冒绿光。
天早黑了,雨渐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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