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野请祁之乐吃饭的电话,是当着靳哲阳的面打的。
彼时,祁之乐正在找座位,考研期间,图书馆被学生大军攻占,人满为患。
她跑到二楼的楼梯间接的电话。
毛野的手机号陌生,所以她非常礼貌地说:“您好,请问您是?”
“是我。”毛野呵呵笑。
“猫爷。”属于毛野的声音语调,祁之乐还是能听出来的。
毛野啊了声:“忙什么呢?”
祁之乐:“没忙什么。”
“没忙什么为什么不来找我玩?”靳哲阳就坐在毛野旁边,他这么说是故意膈应他,“是不是嫌老同学混得不好,给你丢份儿了。”
“猫爷!”祁之乐加重语气。
“好啦!不和你开玩笑。”毛野说,“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吃顿饭啊。”
祁之乐踌躇,她知道“一起”意味着大家,而大家里一定有靳哲阳。
毛野见她不回答,自然知道她为什么不回答,开了免提,手机放在他和靳哲阳中间的圆桌上。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祁之乐背抵着墙,每次遇到棘手的事情,都喜欢找面墙靠着,仿佛背后有东西了,就有了支撑。
她欲言又止。
毛野朝靳哲阳撇撇嘴,意识是瞧到了,人家姑娘摆明不想见你。
“你要是还把我当朋友呢,朋友从外地回来,我理所应当给你接风洗尘;不把我当朋友呢,那咱俩还是同学,时隔多年,同学见面,聚一聚不为过吧;如果连同学的情面都不给,那您是刘万张的老师,我现在以学生家长的身份........”
“猫爷!”祁之乐急忙打断,尊称都用上了,越说越离谱,越说越显得她在摆架子,“我去。”
靳哲阳苦笑。
毛野“啧”了声,其实说服她来吃饭并不难,他能说会道,又在社会混了这么年,多尴尬的场面都能圆过去。
遑论,这两人还有点余情未了的意思。
“你想客随主便呢,还是主随客意?”
祁之乐说:“客随主便。”
“行嘞!”毛野一拍大腿,瞧着靳哲阳的脸色,又说,“那请你吃饭,咱两个人多冷清,我拽几个熟人过来陪聊,你有意见吗?”
“...........”祁之乐心里叹气。
靳哲阳抬抬下巴,示意毛野不要逗她了。
毛野比了个OK,说:“定好饭店通知你。”
电话挂断。
“去哪吃?”毛野询问靳哲阳的意见。
“不知道。”靳哲阳曲起长腿,胳膊架在腿上。
这么多年,不知道她口味变了没变。
“别整太寒酸。”毛野说,今时不同往日,打拼了这些年,虽不敢说腰缠万贯,但钱包至少是鼓的,再也不是干巴巴只装了几个硬币的穷酸模样了,他思索,“大宅第?”
靳哲阳摇头:“咸。”
“火锅?如一坊豆捞?”
“麻烦。”
“西餐?”
“吃不惯。”
“日料?咱去日光阁撮一顿。”
“你请得起么。”
这家店,人均350靠上走,这次吃饭怎么也得七八个人,两千多块钱呢,自然请得起,但没必要,外来食物,不太符合他们的中国胃,生肉片嘴里嚼嚼,难以下咽。
“华阳国际吧。”靳哲阳想了一下那里可点的菜,符合祁之乐以前不咸不辣饮食习惯的比较多。
“还‘吧’,委屈了您呐!”毛野心在滴血,“华阳国际便宜么,你寻媳妇儿开心,我他妈得倾家荡产。”
“和她定个时间。”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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