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瘦肌黄的安几来到花楼两个月,就变得白白净净,温文儒雅,连刘老鸨都没有想过,安几会出落得如此夺目。刘老鸨花了大手笔在安几身上,请了师傅教他琴棋书画,唱念做打,也亏得安几机灵可人没有一个师傅说他学得不好,安几像个海绵一样,疯狂的吸收着所有知识,不分黑白昼夜的练习。初来时还受了楼里几个姑娘的排挤,安几见谁都恭恭敬敬,适时开些小玩笑逗这些姑娘开心,再加上安几愈发迷人的脸,姑娘们都对安几和安越很好。
作为刘老鸨压箱底的宝贝儿,安几并没有被着急投出去接客,反倒好生养着,安几意识到,刘老鸨和自己一样,在等一个绝好的机会,一个只要安几出面就让整条街的姑娘的花容失色的机会。
安越有哥哥的照拂,六岁的小丫头终于有了些眉眼可看,穿着楼里姑娘们送的衣服,并不比丞相府差,安几闲暇时将自己所学教给安越,虽然不比安几学的快,但也努力学着。“哥哥,我们以后都要在这儿生活吗?”安越抬起头,问安几。
“怎么,越儿在这儿生活的不开心吗?”安几放下手中的书,递给安越一块桂花糕。
“开心,只要和哥哥在一起,越儿在哪儿都开心。”小小孩童,快乐即是快乐,难过即是难过,想得简单,活的自在。
“越儿乖,我们以后会有自己的宅院,自己的家奴,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不好?”安几看自己妹妹的眼神,满满的都是宠溺。
“几哥儿在吗,刘妈妈喊你去大堂。”小厮在屋外敲门问道。
“好我知道了,劳烦小哥儿了,我这就下去。”安几合上书,收整收整身上的衣服,叮嘱安越继续学画,便出门下了大堂来。
“妈妈,您喊我?”安几笑意盈盈的问道。
“哟,几哥儿下来啦,妈妈有事同你商量。来,快过来坐。”刘老鸨眼神里泛起银子的纯光,看上去炯炯有神。
相比安几也已经知道刘老鸨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妈妈,可是有客人要来了。”安几大方的问道。
刘老鸨咯咯咯的笑起来,到底是个聪明孩子,不枉自己投了那么多血汗钱。“既然几哥儿猜着了,妈妈我就直截了当告诉你吧。这月十五是小王爷举办的一年一届的花魁夺冠赛,胜出的花魁不仅入得了小王爷的眼,还能被介绍给各大官员,然后,聪明如你,定能想到吧。”刘老鸨眯着眼睛,等着安几搭话。
“自然明白,定夺下冠,给妈妈您开财路。”安几回了同样一个眼神,“妈妈,安几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您看可否留给我一段时间,给我充分的自由,让我好好准备准备。”
互惠致利,自然不必为难。
安几带着安越,坐了刘老鸨专给的马车,在集市上转悠。安越新鲜地看着街上的一切人与事,自出生活在相府阴暗的院子里,再到最近这两个月一直待在花楼里,也是委屈了一个正充满好奇心的孩子。
马车被迫停在了路中间,原是街上有人在围观什么。
“越儿你乖乖待在车里,哥哥下去看看就回,不要乱跑,一会儿带你去吃糕点。”安几下车时叮嘱车夫看着安越,便向前去一探究竟。
原是一个乞丐偷了街边包子铺的两个包子,正被铺主人带着店小二围殴。不过是两个包子,饶是店家也挣不到几个钱,若是施舍给乞丐,权当救了一条命,何必呢。安几大致瞧了瞧,便准备离开,转头的瞬间,却看到乞丐左边锁骨的位置,印着一个和自己母亲一模一样的图案——一朵黑色的不知名的花。
这一瞥,改变了乞丐的人生,也改变了安几的人生。
“店家,他欠你的,我替他还便是。”安几大声呵止了店家的殴打。
替乞丐还了钱,看热闹的人群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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