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听见沈沣这半点停顿都没有的回答，认定了他是逗自己玩，映在镜面上的人影脑袋跟着双手摆得都起重影了：“师傅，别开我的玩笑了，到底是谁啊？”

    沈沣把长风端了起来，双眼直直地盯着长风，一字一顿地认真说道：“我没开玩笑，就是你。”

    长风顿了一下，认真看了看沈沣的眼神和表情，真没看出来一起开玩笑的痕迹，终于接受现实明白这事大抵就是这样了。于是甩了甩根本不存在的水袖，掩面作萧瑟状：“为何偏偏是我！”

    沈沣目光沉沉地看着长风这一连串的动作，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身上的气息一瞬间变得沧桑又悲哀。像是被风霜压下去的唇角微微抖动，却什么都没有说。

    然后在长风抬眼来看他的一瞬间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敛干净，做出了一副刚刚思考完毕的表情：“嗯……大概是因为这样那样的表情，所以就决定是你了。加油干吧，天选之子！”

    “这种天选之子谁愿当谁当吧，”长风皱着眉有些抱怨，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沈沣，“师傅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因果的关系，这样的话，你也是天选之子。”

    沈沣听见长风这么说，嘴角抖了抖，像是憋着笑：“傻徒儿，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是因为另一个原因。

    长风瞪着沈沣，两双眼睛里明晃晃地落着两个大字，左边一个“不”，右边一个“信”，摆得格外整齐。

    沈沣温柔地摸了摸自己傻徒弟，虽然不舍但是还是忍着痛心一字一句的敲碎了长风的自我安慰：“我是土地，是天界的人，靠着天界的灵力才能在人间活动的亚子。你不一样，你才刚化形，没有仙骨。细究起来的话，人妖仙你都不算。”

    “我怎么就不算妖了！”涉及到出身的问题，长风据理力争。

    沈沣嘲讽一笑：“你也算妖？”不等长风再次反驳，沈沣就掐诀让长风说不出话，正是禁言术，时效三个时辰。

    沈沣边掐诀边端着长风从软塌上站起来，带着她往其它房间走：“好了，其他什么都别给我想了。现在趁着你在我这好好修养一番，把根基给我修养好了。最好还是在我这好好修炼一番，免得出去了连个小妖怪都打不过，给我丢脸。”

    长风被沈沣捧在身前，听着沈沣这一连串的话，脑子里第一反应冒出来的是孟子衿如今那张冒着冷气儿的脸，想着自己真要这样往后几十年几百年都可能见不着他。这么一想，心里就有些难过。

    那些难过在身外变成了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抗拒，脑袋和手摇得比刚才还要快。脸上写满了焦急，都急出了一片绯色。

    沈沣看着长风这表情，心里有些不大爽快地也了一声。脸上还有些不明朗，原本打算带着长风去这殿里风景不错的房间的脚像是不经意地微微一错，错进了最深处那间什么也瞧不见的房间。

    那房间里什么也瞧不见，细数起来跟那些山洞没什么区别。平日里都是他拿来闭关用的，正是如此，子符借调来的灵力大多都分在了那个房间。如今正好便宜了长风，也好让她收收心，好好修炼一番。

    等她把根基修养回来了，凭着她跟着凤吟千百上万年修炼的经验真出去了不一定吃什么亏。她本来就不到化形的时候，如今天道也该盘算完了下决定了。

    满脑子想着有的没的，沈沣脸上倒是半点不漏，一脸苦口婆心劝着她再这么不讲究的到处跑，会有什么后果。若是现在根基养好了，修为回来了，也不怕吃亏什么的。

    绕是沈沣一脸苦口婆心说得口干舌燥，长风愣是一张梨花带雨柔弱脸，写满了非暴力不合作。

    气得沈沣险些在原地现场表演一个原地爆炸。

    所幸那个山洞一样的房间也到了，沈沣冷着脸将长风往那屋子里的蒲团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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