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已经让人出去四处宣扬了。”
“什么?”尔岚一惊。若是让人知道萧且病重难治,那些对吴王府心怀不轨的人,还说不准要作出什么样的事情。
“钟公子这也太莽撞了。”尔岚皱着眉头,就想起身去找钟星河。
张福却抬眼看着尔岚:“王妃,王爷说过,他信您。他不在的时候,您就是吴王府的主人。”
尔岚稍微想了想,才明白张福的意思。萧且居然把吴王府交到自己手上?这是在给自己留后路吗?
尔岚回头看着屏风后的人影,眼眶忽然有些红。
萧且就算自己倒下了,都不忘记给尔岚铺平路。
尔岚自从母亲去世后,再也没有人这么关心她的感受了。
她抿了抿唇,饮了口茶,终于下定了决心:“王爷既然把王府交到我手上,那么首要就是想办法治好王爷。再者,给秦侍卫调派人手,让他查出王爷是怎么中毒的。”
张福应了一声,又问道:“那么钟公子呢?他还在门口等着。”
尔岚轻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我去请他回府,改日再回请吧。”
说罢,她深深看了眼屏风后的萧且,走了出去。
*
官道两边白杨高高耸立,一列马车静悄悄地行走其间。
萧平坐在宽阔舒适的马车里,轻轻皱了皱眉头,掀起了帘子,招了招手。
侍卫秦韶见状,迅速勒令马队停了下来,自己翻身下马,恭敬地立在萧平的马车前。
“陛下有何吩咐?”
萧平扶着内侍王公公的手,从车上走了下来,抬眼看着四周的树林。
“此地,离京城还有多远?”
秦韶恭顺道:“大约还有五十里。应当明日就可以回宫。”
萧平没有说话,回头看了看队伍最后方的马车,微微皱了皱眉。
左相也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站在了萧平的身后:“陛下在担心什么?”
萧平挥挥手让众人退远了,才抚着一株高大的白杨树道:“左相真觉得此计可行?”
左相恭敬地行礼道:“陛下,若无万全之策,臣怎敢呈给陛下?何况,太后亲自挑选的人,自然不会有问题。”
萧平苦笑道:“可是这么多年了,母后和萧且斗,也没能把他名正言顺地赶出京城。朕……朕是怕这计谋不成,反而让萧且起了异心。”
左相垂着眼道:“陛下难道真以为,如今的吴王,就没有异心吗?”
萧平猛然抬眼看着左相,指尖微微颤抖。
“陛下难道不知道天香楼和城南别院的事吗?若吴王没有异心,就分明应该避嫌。他却在此时去了城南别院,这可不是忤逆太后吗?他今日敢忤逆太后,明日就敢对陛下不敬。还请陛下早做决断。”
萧平深深地看了眼左相,半晌忽然开口道:“我倒是听闻另一件趣事。听闻左相的孙女对吴王很是看重,却不知左相意下如何?”
左相闻言,轻轻笑了笑:“小孩儿家的话怎能当真?陛下多虑了。”
萧平平视前方,叹气道:“母后将韩国公的女儿赐给了萧且,听闻两人感情甚笃,恐怕左相的孙女要落空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从小丘上望出去:“其实京中王孙公子何其多,左相若有看上的孙女婿,只管和朕提。”
这相当于是给了赐婚的许可了。
左相垂眼行礼:“谢陛下恩赐。其实只要吴王不在京城了,小儿女的心思,总是能收起来的。”
萧平没有说话,回头又看了一眼末尾的马车,深深吸了口气。
“罢了,走吧。”萧平在王公公的搀扶下重新上了马车,闭目养神。
左相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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