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没有断绝,还越演越烈,甚至许多皇族勋贵也信了起来,见到萧且都避着走。发生了好几次这样的事情后之后,萧且忍无可忍,这才派了人去查探。
结果果然不出他所料。
“功高震主。”萧且轻描淡写地笑。
他那庶兄登极十二年,对他的防范也不是才开始的。
“属下早说过,王爷不该这么快就平定草原的叛乱,不如把他们赶回去,让他们养个一年半载的再来犯,只要边境不稳,皇上肯定是要一直依仗着你的。”秦卫说。
萧且看他一眼。
秦卫一抖,立刻放下茶杯,立正站好。
“本王若拖着草原之乱不解决,自然不必担忧自身处境,可我手下的将士却会白白送死,边境的百姓也夜不安寐。”萧且道,“本王不愿如此。”
“是属下失言了。”秦卫低下头。
“你也是为我好。”萧且拍拍他的肩,“这件事办得不错。”
草原之乱已经解决,南疆安稳,东海平静,这之后要对付的,大约就是他这个平定四方的大功臣了。
只要一想到他那兄长猥琐怯懦的样子,萧且就一阵心烦,当年父皇母后去的急,否则他定要问问清楚,如何把皇位传给兄长,而不是他。
“王爷,您昨天才大婚,我这会儿过来没打扰您吧。”秦卫凑过来问,“听说王妃绝色,天下无双,我可有福见一见?”
“去,王妃也是你想见就见的?一身臭汗,把本王的王妃熏着了怎么办?”萧且像赶苍蝇一样挥挥手。
“哎,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属下这一身的汗还不是为了王爷才流的,这会儿却嫌弃起来了。”秦卫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尝了口王府的好茶,摇头叹气。
萧且看他一眼:“别喝了,既然你有闲,陪本王打一场去!”
话音刚落,萧且就抓住秦卫的肩头,也不管他大呼小叫,拎着他径直往演武场去了。
尔岚醒来时,已近黄昏。
她起来梳洗一番,正想着今日有空闲,恰好能把勾了丝的手帕修好,便叫果儿去拿针线盒。
谁知针线盒还没拿来,外头蕊心来报,后院的妾侍来请安了。
尔岚嫁进来前就知道王府是有妾的,这也不奇怪,她爹爹也是贵妾贱妾纳了许多,吴王堂堂一字亲王,又是先皇嫡子,大婚前有几个妾侍也是应当。
尔岚整理一番,端坐的主位上等着她们进来拜见。
不一会儿,一位大约二十上下的妇人,穿着蓝绿色裙装,款款而来。
“王妃,这位是徐良媛。”莲心贴在尔岚的耳边道。
这位徐良媛是先皇后赐下的,跟了王爷许多年,虽说不上得宠,但王爷对她还是颇为礼遇。之前王府里没有女主子,她便好似半个主人似的,连王爷的饮食起居也要过问。
蕊心悄悄退到一旁,她才不会像莲心那样傻,上赶着巴结王妃。
王爷虽掩藏得很好,但还是被她发现了蛛丝马迹——王爷与王妃并没有圆房。表面看起来,王爷待王妃很好,但也有可能是做给太后看的功夫。
这个徐氏品级虽低,却是先皇后赏的,王爷从来都给她几分薄面。
徐氏背着王爷嚣张惯了,与王妃定有一番碰撞,若是两方争执起来,王爷究竟偏向谁还不得而知。自己还是明哲保身为上。
“妾身良媛徐氏,拜见王妃。”蓝绿色裙装的妇人走到厅中,盈盈拜下。
“只有这一人?”尔岚稍斜了身子,低声道。
“是。”莲心回答。
“抬起头来。”尔岚道。
徐良媛依言抬了头。
很普通的一张脸。
尔岚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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