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知道那一刻我有多绝望吗？他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他，他不知道我为了他不远万里去寻找美人面，不知道我为了以最好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用尽修为蜕了一层层皮，我怕他讨厌我的丑陋样貌，所以，我就算是死个十次又如何······”回忆在脑中旋转，她的眼泪不停地流啊流，她爱他，爱的那么卑微。

    “他要走的那一刻，我叫住了他，我问他‘还记得五年前在南山竹林救下的那只狐狸吗？’他没有回答我，我不甘心，我就用尽力气叫他的名字‘成珏！成珏！成珏，成珏’那两个字对我来说，比命还沉重，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留我一个人在那里，那时，我觉得我身上受的刑罚远远不及心里所受的痛苦！那些都是他给的，甜的苦的，都是他给我的······”

    “我用最后的一点灵力挣脱了牢狱，飞到他屋前，我拿剑刺向他胸口时，他还是那般毫无感情的看着我，我恨他！我恨他！我杀了他，”晏裡盯着自己的双手开始又哭又笑：“我亲手杀了他······这双手沾满了他的鲜血······”

    她开始掩面痛哭，“我那么爱他，可又那么恨他，我杀了他，我又怎可能再活着呢？”

    寻和上前牵住泪流满面的半月，转身对着晏裡看了良久，“身为妖族，一旦杀了凡人，是要受到天雷的追击的，你如今安然无恙的待在这里，只能说明······”

    半月恍然大悟一个激灵，只见她的瞳孔慢慢放大，她不敢相信地看向晏裡，晏裡此刻也震惊地看着他们，下一瞬，她颤抖着站了起来，手指深深的嵌入掌心，鲜血一滴滴掉落。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不会的······怎么会呢？”

    天规有一条：若妖杀了人，会受到天雷的追击，除非被杀之人是心甘情愿，而心甘情愿被妖杀害的人是不得再转世为人的。

    这是六界法则，意欲维护人妖两族的秩序。

    晏裡杀了成珏，却未降下天雷，只能说明成珏是自愿被杀的······

    可她杀了他，亲手将剑刺进了心上人的心脏，眼睁睁看着那抹艳红流到了自己的脚边。

    为什么？为什么？

    半月与寻和将晏裡悄悄带回客栈，关了门，设下结界。寻和将一面镜子悬在晏裡面前的半空中，正好对着她让她可以看见。半月带着晏裡进入镜子里面。

    “看在你我同为狐族的份上，我可以圆你一个心愿，”半月在镜界中对着她说。

    “我已没有了活的意义了，还有什么心愿呢？”

    半月沉默了片刻：“当初你费尽心力变化了美丽的面容也无法打动他，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到底喜欢的是什么模样吗？”

    “这镜子可以看见任何你想看见的东西，成珏这一生，是否动过心，又是对谁动过心？”

    半月用自己的灵丹感知成珏生前最执着的意念，忽然半月猛的睁开眼，施法的双手渐渐放了下去，眼神中充满震惊、遗憾和同情地看着那个闭着眼的女子。

    晏裡察觉不对，慢慢睁开眼，抬眼看向镜中，愣了一瞬：“这····半月，你没有施法？”

    却瞧见半月看着她的眼神，心口忽然一震，半月不忍，别开了脸说道：“我·····已经施过法了，那镜中就是成珏心仪的模样······”

    晏裡脑中一道霹雳闪过，身体剧烈颤抖，不敢置信地往后退去，脚步一个不稳撑坐在了地面，一股热流在胸口翻滚，压抑的鲜血猛地喷出，泪水自眼角滑落，声音颤抖着：“是我····是我····竟然是我······”

    忽地又嘲讽般大笑起来，转瞬安静，眼神已不再聚焦地盯着虚空一点缓缓开口：“我以为他从未记得我，我以为他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