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对他有心思,我早知道了,我也承认。但要姓蒋的操什么心?——不求回报?我能对他求什么回报?求他喜欢我?
我们认识的时候他还在哪儿呢,他知道什么?
我靠在栏杆上连抽了两根烟,突然听到一声“叶行?”
我呛了一口,把烟头随便丢了,“你吃完啦?”
他走过来,看了一眼草丛堆尚存的火星,“你不吃了?蒋舟走了?”
“嗯。”
他看了我一眼。
我也回看他,“怎么?有话就说。”
“要不要回去?”
“走吧,你把书包给我拿了,我就在这等你。”
他“嗯”了一声,进去出来,不到两分钟。
这儿的公交车回去得要四十分钟,沿着滨江路,沿途灯火通明,江面水光麟麟,天气暖和了,风都是暖的,出来散步的人挺多。
我看了会外头,忽然听他问,“你最近怎么了?”
“啥?”我睁大了眼,没料到这家伙还有关心我的时候。
他表情很认真,“你有喜欢的人了?”
“......”我又消化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谁他妈告诉你的?”
“真的?”
“当然是假的。”我面无表情,“我天天跟你待一起,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谁了?”
他欲言又止,似乎有点难以说出口。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什么了?或者是,姓蒋的告诉他了?是了,他那么迟钝的人,没有别人提点,怎么会去关心别人喜欢谁。
我没说话。我不敢说话。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他还是开了口,“......上周给你布置的英语阅读做好没有?”
这话题转移得太生硬了,我又觉得好笑,“谁有那功夫啊!这周开运动会,你就不能让我歇两天!”
他点点头,“反正过两天期中考,你自己看着办。”
我当然知道,那个日子我用红笔圈起来了,运动会算什么?老子的目标是期中考试。
我们都没再说那个“喜欢”的话题了。
中期考试这天早上,他给我带了两个鸡蛋。
我不可思议道,“......干什么?!”
“吃啊。”他说,往我手上一塞,先走下楼梯。
我鼻头都他妈要酸了,吞了口口水,掩饰情绪,“纪凡,你特地起来给我煮的?”
他的脖颈那么细白,就像剥下一个完整的鸡蛋壳后的蛋白一样。
我们下了楼,我还留了一个没吃,他问,“怎么不吃了?”
“你第一次给我煮鸡蛋,哥很感动,留个做纪念吧。”
他看了我一眼,“不是我煮的,是我妈回来了。”
“啊?”
他笑了起来,“我不吃鸡蛋,她忘记了。我就给你了。”
早上的太阳光就那么照在他的脸上。稀稀薄薄的一层,但又有一丝希望之光的意思——大概是因为这家伙笑起来了。他很少笑,但他一笑起来,比我见过的所有女孩子都要可爱。
我突然想到姓蒋的说的那句——“你得是那种不需要回报的喜欢。”
嘿,这家伙这么笑一笑,简直比给我回报更让我欢喜,他这么一笑,我也不能忍住不笑。
我能要他什么回报?
“喂,你光给我两个蛋啥意思,让我考零分啊?快请我吃根油条。”
中期考完第二天,答案基本上已经讲完了。我自觉自己这段时间熬夜苦读,十分认真,因此自信满满。
李岩不懂我为啥突然开始关注起成绩来了,以为我邪灵附身假模假式,上课频繁地骚扰我,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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