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不曾变过的厕所,感觉最后的那间,缝隙大了些。而她左右两边的厕所,依旧合拢得严严实实,门旁显示的绿色标志,显示的结果是两间都没有人。
丁凌不由拧眉,忽而再次头皮一麻,她身子一僵,又转身捧了一捧水洗脸。
北方的冬天极为寒冷,而水亦冰凉。
忽而头顶发麻的感觉消失,丁凌不由一愣,却见一个清洁女工人提着拖把走了进来。她友好的对那位大婶笑笑:“阿姨,这么晚还不下班吗?”
大婶咧嘴笑:“还没呢!把这层楼拖完就下班了!”
丁凌粲然笑着点头,转身往最后那间厕所走去,随后大力的推开。
门内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丁凌却转身换了第四间,也就是那有黑影的厕所,然而门里依旧空荡。她走了进去,将门关上,很快又打开出来。想了想,又走到了第二间。
再出来时,大婶已经将拖把洗干净,往外走去。丁凌登即跟着走出去,直到远离体育馆,她缓缓回头看一眼那表面用玻璃笼盖的楼层。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两间厕所都没有人。而没有人,也没有东西的厕所,厕所坑的地方,就不应该有黑影。因为门在厕所近乎垂直的灯光下,阴影也不会那么大那么远。
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丁凌再也不曾去过地下二楼的厕所。宁肯渴得冒烟,也不肯多喝水。
冬日的北方开始下雪,阴冷的天气让人们恨不得整天都呆在宿舍。去图书馆自习的人,也愈发的少了。
宿舍渐渐有了人气,丁凌开始潜心看书准备期末考试。
罗冰翻着书不耐的看着,忽而手机震动,登即拿了起来:“亲爱的!想我啦?”
丁凌转头看她走出宿舍,继续看起书来。
天空一点一滴阴沉,而屋内的暖气有些过于灼热,让人透不过气。丁凌起身将窗子开大了些,顷刻间冰冷的空气渗入,感觉很舒服。
每个星期六是丁凌最不喜欢的日子,因为即便是冬季,星期六的晚上,往往只有她一个人在宿舍。宿友们有男朋友的出去约会,没有的去和帅哥吃饭,而她躲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肯出门。
男人有什么好的,大男子主义,明明很聪明,明明知道女人的心思,偏偏装作大大咧咧什么也不懂。
“你不懂!这叫情、趣!”成桉幸福的吃着冰淇淋:“若是事事都看得太透,爱情就真的会很无聊。就是因为爱情能让人失去理智,所以才令人着魔。”
“好吧。”丁凌不以为然撇嘴,显然不觉得如此。咬一大口冰淇淋,眯了眯眼睛:冰凉的感觉很爽,就是太甜了。“对了,你啥时候开学?”
“二月二十,你呢?”成桉好奇道。
“这么早么?”丁凌不解,“我们三月十号呢。”
“我们放假早,你又不是不知道。”成桉耸肩,忽而一怔,惊喜的捅丁凌的腰:“快看!快看!那个男生好帅!”
“看什么?”丁凌一愣,复而转头张望:“哪呢?”
“就是那个卖东西的啊!”成桉恨铁不成钢的把她脸一歪,“这!看见了吗?”
丁凌颔首,老实道:“看见了,没看清!”
“哎呦!你箇近视眼,我们走进一点!”成桉无奈,拉着她的手往前。
丁凌看着三米远的人,无辜的看着她:“你不近视看得见,可是我真的看不清两米之外的人。两米也看不清!”
成桉叹气,显然无奈至极:和朋友出来逛街不怕没看见帅哥,但是怕睁眼瞎!
丁凌望了望那人,拉着成桉直接走向他:“你好!充电线怎么卖?”
成桉始料未及的被拉至摊前,回过神恼羞成怒的一路拍她胳膊,红着脸道:“你干嘛啊!尴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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