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强迫自己清醒了一些，然后直视着沈念，严肃而认真：“你还是不准备告诉我是么？”

    沈念沉默着，看着他往前走了两步。

    “别过来”叶非卿吼了一声，汗水已经顺着脸颊淌了下来，他现在觉得嗓子里干的要冒烟了，心里那个可怕的想法却越来越清晰，他死命咬了咬牙，眼神抖了抖，看着沈念说了一句：“我是不是，咬过你？”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叶非卿说完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慢了下来。

    沈念依旧没有说话，可是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惊讶。

    不需要任何言语，只是这一个眼神就足以将叶非卿打入谷底。他颤抖着，反手抽出腰间的短刀抵在了自己的腿上：“我不会再让自己睡过去了，你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咬过你？”

    沈念看着他眉头一下就团成了一个死结，快速的回答：“没有”

    “那我嘴里为什么会有你的血？”叶非卿的声音很急，汗水划过眼角，刺的他眼眶发红，手里的刀一寸寸的扎进大腿以维持清醒。

    沈念看见他的动作一急，人就要走过去，叶非卿猛地大吼着喝住他：“我他妈叫你别过来！说！为什么？！”

    沈念看着他暴起青筋的手背，用力咬紧了牙，僵硬了好一会儿才闷着声音说道：“不是你咬的”

    “哈”叶非卿的身体一瞬间麻木到了指尖，不是咬的，但是，真的喝了他的血……心脏跳动的声音震耳欲聋，叶非卿低下头，藏住眼神，一字一句沉着声音继续问：“你自己割的，喂给我的？”音量明明不大，可是每一个字都好像是野兽在耳边嘶吼，叶非卿觉得心脏疼的难受，甚至不需要腿上的伤就可以维持清醒。

    ……

    “嗯”

    好半天沈念才应下来，一个音，瞬间让叶非卿眼里的泪滴了出来。

    “你是傻子么？”叶非卿说着，呢喃般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明显的哭腔。眼泪一滴一滴从眼球上直接落下，模糊的画面里全是沈念的样子。

    沈念见他情绪不对马上冲过去一把扯掉了他手里的刀。

    叶非卿感觉到面前人的气息双手狠狠朝前推了一把再次吼到：“你他妈是傻子么？你不怕我是丧尸么？你把自己的血喂我，你不要命了么，沈念你他妈不要命了么！”最后的嘶吼带着颤抖的破音，叶非卿眼睛红的一塌糊涂，泪水肆虐在脸色，前所未有的狼狈。他不知道自己一次要喝多少血才会恢复，但是每次发病间隔才一天啊，一天放一次血，在不能好好吃饭睡觉，随时都要去拼命的末世，沈念是在拿他的命换自己的么？叶非卿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这是沈念啊，是他小心翼翼爱了这么多年连告白都不敢的沈念，如果真的因为这样的事情害他丢了命，叶非卿不敢想自己会怎么样，死从来都不是最可怕的事，可怕的是留下。

    害死了沈念，他活着只会生不如死。

    “我没事”沈念抓着他的肩膀，直视着他，一点一点强势的用存在感告诉对方，他没事，他就在他的面前。

    叶非卿用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情绪，眼神也从最初的痛苦渐渐变成了哀伤，除去沈念，自己需要喝人血维持清醒这件事，也让叶非卿几近崩溃，他现在才真真切切的意识到了他的进化和别人究竟有多么大的差距，想到这里，他忽然极度后悔对沈念的告白，如果他什么都没说过，那现在他们就只是普通的兄弟，他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不该有的心思和联想。

    与平静同时袭来的，还有一阵高过一阵的晕眩感，叶非卿眼神飘散了一下，身体不由自主的滑落下来，靠着树杆坐到了地上。

    沈念随着他的动作蹲下来，双臂撑在他的两侧，几乎将人完全圈在了自己的怀里。

    叶非卿的意识快要撑不住了，沈念十分了解他的状态，果断拿起刚才叶非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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