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的呼吸停止了，眼睛睁得老大，肖清辉的睫毛近在咫尺，就快扫到他的脸上了，嘴唇被两团柔软的事物轻轻压着，鼻尖有淡淡的清香。

    “秦湛……呼吸……”肖清辉的嘴唇稍稍离开，呢喃了一句。秦湛终于想起要呼吸，刚吸进去一口空气，嘴巴又被肖清辉堵住了。

    “唔……”秦湛想要后撤，谁知肖清辉似是知道他的想法，抬起右手托住他的后脑勺，左手捧着他的脸颊，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吻得更深了。

    秦湛觉得自己的心脏要爆炸了，大脑停止了思考。

    这是……在做梦吧？秦湛做过这样的梦，梦里也曾这样吻过肖清辉，可从没这样真实过，肖清辉双手的温度、淡淡的体香、轻轻的呼吸声，真实得令秦湛颤抖。

    肖清辉吻了一阵呆住的秦湛，终于停了下来，嘴巴留恋地在秦湛唇上又碰了几下，才抬眼看着秦湛。

    秦湛依旧保持僵硬的姿势，眼睛里溢满了惊骇，张了张嘴巴，轻不可闻道：“肖清辉，你……”

    “秦湛……你这个妖精，我把魂都给你了……”肖清辉眼神迷离，怀着无限虔诚，怀着无边爱意，怀着无尽宠溺，就这么深深地望着秦湛。

    秦湛的脑袋“轰”地一声，仿佛有惊雷乍起。这不是梦，对吧？这是真的，对吧？刚刚那样吻他，现在跟他说这样的话，是肖清辉，对吧？

    肖清辉抬手戳戳秦湛红透了的脸颊，声音里竟有撒娇的味道：“喂……”

    秦湛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肖清辉，我……不是在做梦吧？”

    肖清辉眯起眼睛：“怎么？你以前做过这样的梦？”

    秦湛的脸更红了，但还是盯着肖清辉，仿佛怕一眨眼他就会消失。

    肖清辉笑得愈发温柔：“秦湛，这不是梦……你听好了，我，肖清辉，喜欢你……不，是爱你！看见你就开心，看不见你就心慌，想永远赖在你身边，不能想象失去你……”

    秦湛惊愕地微张着嘴巴，耳朵里不断回响着“喜欢你爱你喜欢你爱你……”，眼睛不受控制地蒙上一层水雾，肖清辉的脸变得有些模糊。秦湛惊慌地眨眨眼睛，水雾褪去，肖清辉仍然清晰地在他眼前。

    秦湛突然笑了，面含无穷欢欣、无比庆幸、无数悲喜，如释重负地，笑了。他轻轻抱住肖清辉，埋首肖清辉颈间，任由泪水滑落。

    肖清辉抚着秦湛的后背，不时亲亲他的耳垂。

    这时门外响起秦母的声音：“秦湛！秦湛！你韩叔叔他们要走了。”

    秦湛触电般放开肖清辉，从床上弹了起来，肖清辉被他轻轻撞了一下，摔倒在地。

    “哎呀，肖清辉，你……你没事吧？”秦湛红着脸，手忙脚乱地去扶肖清辉。

    肖清辉嗔怪地看了秦湛一眼，眼里全是宠溺，面上笑得无奈。

    “秦湛？”秦母又催了一声。

    “来了。”秦湛答应了一句，整理好衣服和情绪，和肖清辉一起走了出去。

    秦母疑惑地打量了一眼二人，见肖清辉笑容灿烂，自家儿子一扫这两天的颓败神色，稍觉宽心，但又纳罕，怎么两人进屋嘀咕了一会，儿子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韩蔓蔓看到和秦湛站在一起的肖清辉，害羞地试探：“肖……肖先生，我是您的粉丝，可以跟您要个签名吗？”

    肖清辉心情大好，自然是有求必应。韩蔓蔓激动地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和笔，递了过去。

    “谢谢谢谢！我的朋友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羡慕死我的！”韩蔓蔓一改之前的矜持，兴奋道。

    秦湛看着肖清辉，内心翻江倒海，不知该如何形容那滋味，但又觉整个人神清气爽，八年来从没像今天这么高兴过。

    送走韩山一家，已经快十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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