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姑娘捂脸尖叫:“救命啊!!”
为了防止寝宫走水等扫兴事件的发生,糟老头子将吃鱼地点定在宫外别院,并将老|鸨|这项神圣的使命交给了祁王殿下。一番精心设计,肥鱼终于入彀,奈何死活不肯去屠宰场——她被重新蒙上眼睛,脑子飞快转动,火车张嘴就跑:“太后的人都能追到这里,说不定就靠我这颗诱饵一路追过去啊!!”
帮她的人她转眼就卖,卖她的人她反倒回护……陛下心中的烦闷在此刻到达了极点,当即扯落红绸,一把塞入她口,肩上一扛就走。
位于朱雀大街上的望火楼,乃是长安城最高峻的楼宇,作为胤朝的消防站,它配有官兵器械,用以观测火情、及时救灾。新岁时节,多见烟花爆竹,易起灾情,则更需望火楼多加注意,以免火情蔓延。
是以除夕之夜,官兵都不曾离开。
本是抱定死守之心,上头却临时放了假,倘若他们知道这是陛下泡妞之故,不知是否会震碎三观。
那只妞被抵在望火楼楼顶的栏杆上,身后是遥不可及的大地,身前是一只濒临兽化的糟老头子,内心非常十分以及极其地绝望。她扶着栏杆强装镇定:“您是天下之主,何必这么绝呢……”
仿佛天性得到了解放,糟老头子抚着她的脸颊,勾起一个变态的笑容:“生死,就在你一念之间。”
飞鱼生生把眼泪憋回去,试图跟神经病讲道理:“古有梁山伯与祝英台,今有含阳长公主远嫁克夫,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证明……”她偏头躲开那只手:“强求,是没有好结果的。”
冷硬的栏杆抵在腰间,北风穿透身体,却无法托起明天,当年跳崖的阴影被勾起,飞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元翰没有错过她眼里的恐慌,笑容愈发自信起来:她已经退无可退,唯有臣服一途。
出乎意料的是,她不过闭了闭眼,恐慌便尽数褪去,那是一种近乎冷血的语气:“您要是把我也逼成变态,就没有一个正常人了。逼所有人与您为敌,就是您想要的吗?”
不知出于何种心态,元翰笑着搂她入怀。她似乎在他怀中僵了一下,随后便乖乖地一动也不敢动了。气血微微上涌,他笑叹一声,似有异样温柔:“你啊,总是有理。”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终是陛下先开口。他说:“你爹没有教过你,该如何忠君报国吗。”
飞鱼实话实说:“我爹常说,建功立业是男人的事,我只要按照自己的心意活就好。”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个糟老头子一直在骗我。
这回轮到陛下沉默。良久他轻笑,口气有一丝羡慕,又有一丝落寞:“你爹真是宠你。”
飞鱼总觉得这样抱下去会出事,又怕挣扎起来刺激到糟老头子,只好推出一块挡箭牌:“那您能不能也对元秩好一点?”
这货向来喜欢破坏氛围,陛下没有上当,语声相当温柔:“你从这里跳下去,朕就应你。”
飞鱼身子一抖,默默祈祷来道雷把神经病劈死。
神经病很失望:“怎么不跳?”
唯恐眼睛变蓝,飞鱼紧闭双眼,在心中愤恨自己武力值为零,每次想证明自己,却始终无法自救,一直是那么没用。可能是过于愤恨,居然说出了心声:“雷怎么还没来……”
陛下决定满足她——用一个对她来说无异于五雷轰顶的吻。
开始她还反抗,后来干脆咬紧牙关装死鱼,以为这样他就会失去兴趣,结果倒是她先失去了披风。既然已经撕破面具,陛下今晚也不打算做人了,面对重又激烈的捶打,觉得不过搔痒般的情趣。正在搏斗之间,一声鹰唳破空而来,陛下险些被白鹰啄了眼睛,一惊之下,竟被那条鱼挣脱开来。
白鹰乖巧依偎在飞鱼臂弯,听她惊喜地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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