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俱是一声闷哼。
飞鱼登登登跑到药炉边,献宝似的掀开炉盖,平跃一看不由乐了——她居然拿药炉煮长寿面=_=。
那红彤彤的酱汤上,飘着绿油油的葱花,银丝面根根分明,胖乎乎的鱼丸围了一圈,看着色香味俱全。平跃忍不住调侃:“纪大夫真乃庖厨圣手。”
飞鱼小心翼翼地给他盛了一碗,配上适量的葱花和鱼丸,最后浇上热腾腾的酱汤。她深吸一口香气,笑得殷切满足:“尝尝看。”
平跃接过寿面,细细尝了一口,味道果然不错,心头刚泛起甜,却又生出了涩。他想起与她在宫中重逢的那一天,她跟只小耗子似的缩在御膳房,也是为了一碗寿面。
他记得那个日子,四月廿七。
平跃温柔地看着她:“你有多久没过生辰了?”
飞鱼眨眨眼睛,对着手指:“算上今年这一个,缺了六个。”
平跃摸摸她的头:“过年的时候补过好不好?”
飞鱼蹦起来啵了他一口:“那你不许食言!”
平跃慢吞吞地吃着寿面,听小猪喋喋不休地抱怨:“白天那个寿宴都吃的些什么呀!一点油水都没有!每道菜淡得要死!那个寿桃居然是咸的,而且不知道放了多少碱!”
平跃刮了她一记鼻子,目露一丝狡诈:“祖父故意的。谁让他们上回砸了大哥的灵堂呢。”
小猪瞪大眼睛,讷讷道:“原来你们家人这么促狭的。”
男主微微一笑,虎牙很俏。
女主一脸花痴,差点晕倒。
摄像头靳老师:这下我总算知道谁更恋爱脑了。
十二月十二,舞弊案殿审。
说是殿审,其实也没什么好审的,一线流量大理寺卿梅务平已经搞定所有供状,只待大家商讨出个判决。
判决对象并不多:前武英殿大学士唐袍、前京兆尹姚崇光、前户部尚书闻景行、前翰林院掌院学士钱尘、前国子监祭酒盛成德、前吏部尚书程无衣。
刚好一桌半麻将。
若依国法,这六位非但要杀头,只怕亲族也难以免罪,如今只盼同僚帮扶,老板或可手下留情。是以他们一上金銮殿,病也不病了,傻也不傻了,疯也不疯了,整整齐齐地跪在地上,个个都是悔不当初的模样。
额不,有一个人并不后悔。盛成德一脸清高,跪在了最边上,表示我跟你们不一样。
大理寺监狱消息闭塞,陛下就不信盛成德能跟小孽|障心有灵犀,于是先问他:“盛成德你不服吗?”
盛成德恭敬大拜,字字铿锵:“陛下,臣与这些罪臣同流合污,只为查实其舞弊罪证,大理寺卿梅大人能证明臣的清白之身。”
陛下差点笑出声。
梅寺卿十分客观:“陛下,盛成德提供罪证不假,但其同流合污之罪也系确凿。实难分辨其是有意调查,或是事后补救。”
众臣议论纷纷,碟中谍神马的最难搞了!!
钱尘强烈不满盛成德的反水,当众吐露跟他的交易:国考每年都留名额给寒门学子,盛祭酒才能装作不知。
这下盛成德更嘚瑟:“陛下,臣虽则包庇,却尽心斡旋,更从未牟利啊!”
梅务平证实盛成德未曾分赃之后,殿上立马有不少故交为盛成德求情。
陛下绝不允许他们模糊重点。他拍桌子:“舞弊事小,结党事大!”
众臣大抵心中都有鬼,被他一吓齐刷刷地跪:“臣惶恐!”
陛下问太子怎么看。
太子殿下不复先前的偏激,仿佛恢复了一贯的温厚。他打太极:“舞弊罪吏虽有联合,未必在别处也结党。还需进一步查实。”
祁王殿下戳穿他的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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