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政敌兼情敌是先帝的第六个儿子,陛下始终厌恶着六这个数字,甚至因此忌讳自己的亲儿子——老六平王。
只是他从没表现出来过。
他在后宫宠爱颖妃,在前朝也不时给平王派些差事,他就这么一年年地,看清了这母子俩一脉相承的恭谦淡泊之下,愈发膨胀的野心。
陛下口气微妙:“朕九子之中,唯有元晏当得起芝兰玉树四个字。”
王福泉赔笑:“平王殿下好读诗书,自是气度非凡。”
陛下喝了口茶,笑了一声:“这孩子有福气啊,当年先帝头一回见他,就说他像元奕。”
元奕从来是这宫中最忌讳的名字,如今陛下主动提起,王福泉知道准没好事,选择转移话题——翻牌子。
陛下没心情睡妃子,决定出宫打野食。
诸位大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没能送出份子钱,就把拂林世子的灵堂给砸了,思忆郡主从中得到启发,在最后一个守灵的夜晚,她直挺挺地站着,愣是不肯跪下,摆出一副老娘不干了的嘴脸。
本来今日是要出殡的,可惜被人砸了场子,拂林王只能再停灵一晚,这第四夜是额外多出来的,思忆郡主觉着得另外加价钱。
拂林王沉着脸:“郡主待要如何?”
纪飞鱼坦言她不想明天送完世子就回宗人府。
拂林王爱莫能助:“一切由陛下裁决。”
纪飞鱼敲着竹杖急道:“哎呀祖父你怎么能相信他呢?你相信他,宁国侯府的今天,就是拂林王府的明天啊!”
门外靳老师对上糟老头子的视线,默默闭上了嘴巴。
里面那条鱼还在作死。
纪飞鱼绕着拂林王蹒跚而行:“我爹在世的时候说过,朝堂就像菜市场,那起子奸佞小人,为了芝麻大点的事就能打得不可开交,他们今天根本不是来打架的,而是来告诉您,您这个三司判官不好当,就算您持心公正,他们也能咬您一口。”
拂林王看着郡主真诚的眼睛:“郡主有何高见?”
郡主拿出经验之谈:“狡兔死走狗烹,那狡兔不死,走狗不就不烹了嘛!”
拂林王恍然大悟:“郡主是想本王放你走。”
糟老头子勾起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好在郡主笑着摇头:“我是不会跑的。不过么,世子哥哥去世我伤心欲绝,想要为他守陵,就不能坐牢了。”
她突然扔了道具竹杖,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明日出殡的时候,我准备一头撞在棺上,您千万别拦我啊!”
拂林王忍笑:“随郡主罢。”
世子妃忍笑:弟媳真的好可爱啊。
郡主捡起竹杖乖乖跪好,拂林王瞥一眼门外,长长叹气:“宁国侯府本属清流。”
郡主便打了个比方:宁国侯府不过是做了个买卖,下了本儿当然要拼命捞回来。
糟老头子的笑容彻底变态。
陛下再度现身拂林世子的灵堂,却是微服而来,只为表达对臣子的慰问。一通君臣来往之后,拂林王对陛下说:“郡主真心悔过,说要为平蹊守陵。”
陛下叫拂林王别心软:“宗人府大牢里的悔过更真心。”
说完他又磨蹭了会儿,愣是没等到郡主服软。
陛下很气:他就差把求我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拂林王折中了一下:“无论郡主是否舞弊,总熟悉国子监考场,臣请郡主从旁协助调查此案。”
郡主这回总算下了台阶。
陛下请她别高兴得太早:“有人盯着你。别动歪脑筋。”
背景板世子妃:陛下的口气真是又别扭又宠溺。
拂林世子出殡那天,不少亲友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