瑚听了笑着点头:“好啊,我正想多些人来一起玩更热闹呢。”
三人一直玩到了用膳时分方罢,都去用膳不提。
贾瑚许久不曾如此玩耍了,今儿白天倒玩得十分痛快,吃饭时胃口也比以往好了许多,多进了一碗饭和一碗汤,喜得张氏把他搂在怀里直揉搓,嘴里“阿弥陀佛”地叫。
晚间睡觉时,贾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却仍是白日玩耍时残留的兴奋感。
守夜的丫鬟替他掖了掖被角,劝道:“大爷可赶紧睡罢,已经亥时三刻(晚上九点四十五分)了,再晚些当心明儿一早起不来了。”
贾瑚含糊应道:“这就睡了。”
丫鬟放下床帐,转而又拿起灯罩将蜡烛罩上,室内光线顿时暗了些许。
贾瑚躺在床上,脑子里东想西想的,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了。
张氏夜里就寝时,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总回想起白日花园里长子贾瑚、幼子贾琏和二房的贾珠三人一起玩耍的事,虽他们三个玩得热闹后也渐亲近起来,但更相亲相爱的却非她生育的长子贾瑚和幼子贾琏二人,比之同胞兄长贾瑚,幼子贾琏明显更亲近二房的贾珠。
她越想,越发睡不着觉来。
她膝下唯独二子,兄弟俩不相亲近,幼子怎么反倒同二房的孩子更加亲近?
张氏想来想去,白日里贾珠说的一番话突然浮现在她脑海里——
“琏儿自生来便与我同吃同住,虽长了几岁,却不常见您的面儿,难免亲近了我些。琏儿岁小,还请伯母勿怪。才听祖母说伯母近来身子好了些?伯母既然身子好转,此后常来祖母处,与琏儿多相处,到底您同琏儿是母子,想来不几日琏儿便同伯母熟悉了。”
想到此处,张氏心觉恍然。
是了,幼子贾琏自出生起就没在自己身边养着,他养在老太太处,长子贾瑚倒是因身子不好遂就近养在自己旁边,也好方便自己看股照料,他俩个虽说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也不过是在老太太处晨昏定省时方见上一面罢了。
更何况长子贾瑚自打落水后便素来体弱多病,稍一风吹天凉便要喝上许多天的汤药,如此一来便出不得屋,晨昏定省一年能有半年已是不错的了,这般下来,长子贾瑚和幼子贾琏之间感情平淡倒也是有源头的。
张氏思罢,暗道:“他俩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合该放在一处养着才能感情亲近深厚起来,待明日给老太太晨昏定省时我便同老太太说上一说,必要将幼子接回来同他哥哥一道儿住着才好。”
正在这时,张氏听见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不由得心生疑惑:“这个时辰了,这般慌慌张张的,难不成出了什么事?”
正想着,屋门被急促敲响,门外丫鬟急声喊道:“太太,太太,太太睡下了么?奴婢有要事禀报。”
张氏一听果是有大事发生,连忙翻身坐起,这时睡在外间守夜的丫鬟绵香已连忙将门打开,低声问:“这个时候打扰太太,究竟是什么事?”
“是……”
声音极轻,张氏细听时未曾听清楚,遂扬声道:“绵香,是谁来了?什么事?”
绵香听见里头太太的传唤,连忙进了里间来:“太太,是瑚大爷那头的丫头,说是大爷身上有些发热,已遣人去请了太医。”
张氏一惊,忙问道:“六顺发热了么?烫得很么?”
绵香一边伺候她穿衣,一边回道:“来传话的丫头说不烫,只是摸着额头略有些热,看大爷精神也好的模样。”
张氏稍稍放下了心,待衣裳穿好后连忙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往贾瑚的院子去了。
太医赶来给贾瑚诊了脉,只说吹了风,略有发热,吃几副药就好了,于是开了药方,丫鬟当即就拿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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