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炕上笑道:“成啊,外头冷,你们兄妹三个外头罩上披风,再一人拿一个手炉,带上丫鬟婆子。”
贾珠三人忙笑着应了,将要退下,却听一道细弱声音说:“老祖宗,我也想和弟弟妹妹们一起去看花灯。”
贾珠抬眼望去,果见说话的正是贾瑚。
外头虽冷,室内却因角落里点了好几个暖炉而热烘烘的,众人莫不褪去了外头厚重暖和的大衣裳,只着单薄的衣衫小袄,饶是如此,身上也都热乎乎的。
唯独贾瑚,虽仍裹着厚厚的棉袄,脸上却依旧是惨白一片,毫无血色可言,便连唇亦是极淡的颜色,透着白。且厚厚的棉袄裹在他身上并不显得臃肿不说,反而能看出他身材极其纤细,明明比贾珠大个两三岁,却仿佛和贾珠差不多高矮一般。
贾母还没说话,张氏便立马道:“不行!”
贾瑚委屈地问道:“为什么?”
“你忘了冬天这几个月你是怎么过来的吗?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现在天儿还冷呢,你就在屋里呆着,也暖和。”
张氏想到冬天时所发生的一幕幕就心有余悸,尽管有着她的严防死守,长子贾瑚这一个冬天呆在屋里仍三五不时地风寒发烧,叫她心都快操碎了,好在最后有惊无险,贾瑚总算是平安顺利地度过了这一个冬天。
贾瑚一脸不乐意,抿着嘴,一副倔强的模样。
张氏又道:“难道你想喝苦药汤了?”
贾瑚小脸一皱直摇头。
“那就乖乖呆在屋里,不许出去。”
在喝苦药汤和呆在屋里两个选择中,贾瑚选择了呆在屋里,于是他不情不愿地点头,眼巴巴地望着贾珠左手牵着贾琏右手牵着贾元春三个人并排相携离去。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方过,四岁的贾琏一直惦记着去岁贾珠跟他说过的事儿,才过元宵佳节他就缠着贾珠教他习字,贾珠没想到他小小一个人儿竟然还记得那件事,被他抱着胳膊撒娇了一会儿,就答应教他习字。
贾琏兴奋极了,当即就要贾珠教他写大字,于是贾珠便执了他的手握笔,一笔一划的带着他写,教了几遍后让他自己试着写大字,贾琏写大字时一脸认真严肃的小模样,可惜笔下的大字却不符合他认真严肃的神色,虽不像去岁那般团成一圈黒墨汁了,却也需仔细分辨才能认得出这是什么字。
他搁下笔,望望自己写的大字,转头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贾珠。
贾珠上前一步仔细端详他写得大字,然后笑道:“琏儿这字写得不错。”
“真的?”贾琏眼睛一亮,小脸儿兴奋的发红。
贾珠点头:“真的。”
这确是真话,以贾琏如今四岁的年纪来说,这大字已写得很不错了,有一两分笔力劲道,不似去岁那般写出的大字软塌塌的糊成一团黑墨汁。
贾琏得了哥哥的夸赞,心里高兴极了,每日里除了跟着贾珠学认字之外,还缠着贾珠要每日教他写大字。
正月二十一日,康平帝复立二皇子徒承胤为太子,遣官告祭天地、宗庙、社稷。
消息传来,张氏欢喜雀跃,暗暗道:“太子复立,我姑姑又是太子妃了……任凭你王氏有个神童似的贾珠,有个大年初一降生的‘有福气’的女儿,又哪里及得上我太子妃姑姑呢?”
王夫人闻此消息扯烂了一方手帕,暗暗咬牙:“想必此刻张氏脸上定然笑开了花儿罢!哼,不就是凭你有个当太子妃的姑姑么?有什么好得意的,皇上既然能废太子一次,焉知将来不会再废太子!”
荣庆堂
贾母歪靠在榻上,闭目思索。
“自从老爷走后,府里一日不如一日,今年各处送来的年节礼,明显大不如从前了。”
“虽然老大袭了一等将军爵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