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这时候多嘴,呵呵,等着被砍罢!
于是诸皇子众臣都表现处非常难过的模样,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连说:“皇上所言皇太子诸事,一一皆确实,臣等实无异辞可以陈奏。”
其中直郡王是真难过,父皇亲口说了,就算太子被废,也轮不到他上位,不过……
“本王得不到的东西,他徒承胤也别想得到!”
这么一想想,直郡王于是觉得心里舒服了些。
康平帝将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太子,不,已经不是太子了,是他的第二子,也是他的嫡长子——徒承胤。
“承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承胤……
太子恍惚一瞬,他有多久,有多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父皇不再叫他“承胤”,代之以权威而冷冰冰的“太子”?
大概,有十年了罢……
现在,又听到父皇叫一声“承胤”。
是了,他,已经不是太子了。
“承胤,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徒承胤闭了闭干涩的眼,哑声道:“儿臣,无话可说。”
康平帝定定的看着他,好半晌才缓缓开口道:“好。”
“朕亲手抚育了三十二年的嫡长子,朕亲手培养了三十年的皇太子,就在今天,朕亲手废了他……”
康平帝心中极度难过与痛心的同时,却莫名的有一股子轻松之意。
“从此以后,大庆,再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
他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风雨中的清新气息被他吸入腹中,驱散了部分痛苦,似乎也为他注入了一股风雨的自由气息,然后他长长地吐出来一股沉闷的浊气。
“朕,将是大庆唯一的天!”
“不过,太子虽废,其党羽犹在……”
“卧榻之侧,岂由他人酣睡!”
康平帝猛地睁开眼,锐利的目光直射众臣。
“其承胤党羽,凡系畏威附合者皆从宽不究外。”
□□一系的臣工们心头一紧,这是要开始清算了么?
“来人!”
“在!”
侍卫们应声而入。
“将贺格玢、贺吉善、鄂戈、苏珥、时泰、鄂飒邦——立行正法!”
“是!”
贺格玢等被点名的臣子们还呆愣着,侍卫们已上前来两两拉住一人往外拖去,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告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呜呜呜!”
侍卫们利落地堵住他们的嘴,迅速将他们拖了下去。
“咔擦!”
“咔擦!”
“咔擦!”
六道刀砍落脑袋的声音传来,一时间,众人噤若寒蝉。
众臣中小部分□□中的人浑身发颤,当看到皇上的目光再次向他们投过来时,他们浑身发软,上下牙“咯咯”作响。
“来人!将杜沫成、金泰、何晨、倪翰充发北疆!”
“是!”
侍卫们立即执行命令。
“大势已去……”
徒承胤跪在地上,贴合地面的脸上不知是狰狞不甘的绝望表情还是似悲似痛的苦笑表情。
不知是风携着雨意卷入帐篷内带来的清凉,还是方才被冷汗浸透的衣衫凉透后紧贴在肌肤上所带来的幽凉,徒承胤只觉心头空落落的,明明是八九月份的天,为何他竟恍如身处凛冽寒冬?
“废太子一事关系天下万民,甚属紧要。乘朕身体康健,定此大事。著将承胤即行拘执。”
随着徒承胤被拘禁,康平帝摆摆手令众人退下。
须臾,梁无逊轻手轻脚地走到康平帝身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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