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没有想到,不过我们不能轻易拿士兵生命来冒险,既然我们不能保证敌人一定能出来追击,我们就不可以让士兵佯装失败,因为那样就对不起在诈败中死去的兵!”
韦晴问道:“哥哥,这可是你和孟辉哥想出来的计策啊,怎么现在又觉得不行了呢?”
张守道:“我刚才一路走来仔细思索,觉得这条计策还是太过冒险,除非我们有让他们一定能出城追击的把握!”
岳城道:“哥哥你太厉害了,我刚才一路过来不停地说,你还能仔细思考呢!”
张守瞪了他一眼:“你也知道你话多啊!思路好几次都被你打断了!”
韦晴道:“可是怎么才可以有这个把握呢?”
张守道:“我已经和郭昭不打交道很久了,不知道他到底在乎什么,怎么做,他才可以追出城外。”
“节度使,两位将军,既然现在已然陷入困惑,那就不妨先来干点儿别的事!”一个声音在三人身后响起。
岳城和韦晴同时拔剑出鞘,回转马头。唯有张守微微一笑,背对着说话的那人,轻声道:“你们两个,居然都听不出来救命恩人的声音了,实在该打!”
韦晴大喜,叫道:“噙露先生,竟是您!”
噙露先生笑眼望着刚刚回转马头的张守,道:“节度使,您,别来无恙啊!”
岳城笑道:“老先生,您每次来我们军营,看到谁都没个笑模样,永远只对我哥哥如此热情,实在是偏心,偏心!”
噙露先生给了岳城脑袋一巴掌,叫道:“要是你也能像他似的,听出我的声音来,我也对你好!”
韦晴连连赔罪:“对不住老先生,你就当我的耳朵被岳城哥那锋利的嘴给磨出了茧子,所以一时有些不灵敏了吧!”
岳城白了他一眼。噙露先生哈哈大笑,道:“好说!好说!岳将军的夸夸其谈啊,我早有耳闻,那是可以说垮敌军的啊。”
张守笑道:“要有这么神奇就好了,我就不用费心思了!老先生,您怎么来到谷宁了?”
“给韦晴将军送药的那天,我听闻节度使在郭郡夺粮失败一事,当时我就想,那郭郡怎么可能存粮呢,大雨一浇,粮食不就完了吗!但是我想,节度使夺粮失败,心志未达,一定颇为苦恼。他是一个坚毅有恒心的人,我猜测他一定接着夺粮,不夺回粮食不回静宁。那么粮食最有可能被放在地势偏高的谷宁,我猜节度使一定到这里来,所以我就先到这里来了,看看能不能帮你们什么忙。”
张守听了,不禁大为感动。自己于郭郡曾在那天神之怒的大雨当中立誓,不夺回粮食誓不回静宁,没想到,在百里之外的静宁,噙露先生居然听到了自己的心里话。
高山流水,伯牙子期之情,不过如此。
岳城道:“老先生,你有所不知,若不是我晴弟及时赶到救了我哥哥,我哥哥可就把小命儿送给韦巍了!”
噙露先生道:“还有这等事?我以为节度使当时在郭郡没有危险呢。”
张守问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若能死在战场上,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老先生,您何时到谷宁的?”
“我今天下午到的,我的毛驴还拴在那片树林里。”
岳城道:“要是不碰到我们,您今晚就打算在那里过夜了?”
“到底是隔行如隔山啊。你是一个打铁的,我是一个采药的,我们采药人最熟悉的就是树林了,我这一辈子,从几岁起就待在林子里,一直待到了现在!”
张守感叹:“要不您是高人呢。”
噙露先生一笑,道:“我今天下午来啊,倒也没白来,我看到了一种草药,极为难得,有片刻止血的功效!我的腿被地上的荆棘划伤了,敷上了它,不用多久伤口就可以自动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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