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她了……”

    “带着上官姑娘走会不会有危险？”韦晴皱眉道。

    “我了解她，如果不等着她，她也会自己去，到时候更有危险！”古棠儿道。

    她轻轻坐下，低声道：“师傅，我对不住你，上台比武的，不是我哥，是我。”

    戎灼其实也想明白了，他瞪了她一眼：“你哥自己怎么不来？他一定听上官姑娘说了比武招亲的事，即使他不会武功，上官姑娘也可以故意输给他，他自己怎么不来？”

    棠儿叹了口气，嗫嚅道：“我哥不来，师傅你想不到原因吗？”

    “连我自己都拿不出来给您的学费，我哥又怎么敢去娶畅如姐？他自卑啊！他怕委屈了人家！”

    戎灼眨了一眨清澈如水的眼睛：“我家也穷，我还三个孩子呢，那我也敢于上台啊！你哥未免太优柔寡断了！”

    “师傅，人与人是不一样的，而你和我哥的性格就截然相反！你想到什么就付诸行动，而他就是考虑很多。你仿佛灼灼炎夏，而他是凛凛寒冬。他从小内向，十一岁的时候就把养家的重担自己扛了起来，很有责任感。有时候我都觉得，那责任感都长在了他的心灵上。他其实特别苦，什么委屈都自己扛，从来不说。”棠儿心疼地说道。

    韦晴道：“戎灼师傅，若不是古凛，你家孩子现在可就没命了，你得说，多亏了今天古凛没有去比武招亲！”

    戎灼一拍手，叫道：“可不是！我家蔚儿太淘气了，等这次回来我非好好收拾他不可！古凛是我孩子的救命恩人，把他救回来，我也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正说着，一阵寥落的马蹄声传来，飞扬的尘土混杂在午后炽烈的光晕里，更显燥热。上官畅如骑马出现，她背着一个小包袱疾驰而来。

    “畅如姐！”棠儿跑过去，畅如也翻身下了马。

    “我外出办事归来的丫鬟告诉我，你哥被抓走了？”她风尘仆仆，神色焦急。

    “畅如姐，我们在这里等着你呢，我知道你的丫鬟给你报信去了，现在我们走吧，路上再和你说。”棠儿道。

    “好！”畅如只说了这么一个字，又翻身上了马，棠儿、韦晴和戎灼各自上马，迎着满目光晕向远方疾驰。

    去往西北的道路上人烟愈发稀少，棠儿道：“我们一定要谨慎一些，敌人说不定也能料到我们在追他们。”

    韦晴道：“他们一定能料到，那个严绝，素来颇有心计，万不可上了他的当！”

    “如何有心计？”棠儿问。

    “他曾经把我们节度使的亲兄弟抓走，当着节度使的面折磨他，让我们投降。”

    “最后呢？”棠儿问。

    “最后我们军中唯一的女谋士，也是节度使弟妹，使用计策，千钧一发，救下了她的丈夫。”

    “这哪里是有心计，这是狠毒！”畅如恨道。

    “他们能不能折磨古凛和我儿子，让你们投降？”戎灼有一丝惊恐。

    韦晴犹豫片刻，为了不扰乱大家心神，答道：“不能！”

    黄昏未至，大片浓郁的光晕缓缓流淌，映得半边天一片绯红。道边有个饭馆，虽然简陋，但是人来人往地都往里边拥，棠儿见了，道：“想来这附近也再无能吃喝的地方了，所以这里才这么多人。我们进去吃一口，然后带些干粮。”

    几人拴了马进去，戎灼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招呼几人坐下。

    韦晴把小二叫来，道：“点十角牛肉，两壶烧酒……”

    棠儿微笑：“韦将军，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钱能节省就节省吧。我们吃不了这么多牛肉，更不想喝酒。”

    韦晴道：“那好，就五角牛肉，十二个馒头。”

    “再来几个满的水袋子！”棠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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