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说来，你还算是那谋勇节度使的救命恩人了？”

    韦晴道：“士兵救主帅，天经地义，没有什么恩不恩的。”

    棠儿凝视韦晴，低声道：“你刚才说你过去的经历，那开头第一句话就是“七年前，我和一个朋友在长安分别之后”，其实你完全可以直接说“七年前”，不用加后边那句话。这般说来，你的这位朋友在你心目中地位很高。那么我可以作一个大胆的猜测，就是你此次回来，就是为了找到此人，叙说往日情谊。我说的可有错？”

    韦晴呆然地望着棠儿，说不出话。看到这副样子，棠儿知道自己所猜得中，不由得有一些洋洋得意。她拿肩膀撞了一下韦晴，乐道：“怎样，韦将军，被我说中了吧！”

    “那边有个山洞！”

    两人听到外边叫声，都是吃了一惊，韦晴一把抓住棠儿的手，带着她往漆黑的山洞深处钻。

    钻到一半，棠儿听到后边已经有人赶了上来，她忍着脚腕剧痛，低声道：“快走……快走！”忽然韦晴惊叫一声：“前边有块大石头，把路堵死了！”

    棠儿探头一瞧，果然有块大石把山洞前面的路完全堵死，她冲到韦晴前边使劲推了推大石，道：“虽然不能往后推，但是可以往前推！”

    二人用力把大石又往前推了几许，终于大石旁边露出一个可以过人的缝隙。

    棠儿笑道：“天助我俩也！”

    两人钻到大石另一侧，然后合力把大石推回去，另一边顿时无数惨叫飘来，不知后头一溜摔了多少人。

    忽然，大石下方露出了一条满是鲜血的腿。

    “有人被大石砸住，这样他们就不敢贸然把大石推走，我们就赢得时间逃跑了！”棠儿欣喜道。

    韦晴道：“前方都已经露出了一道光，想来出口就在不远处，我们可以出去了。”

    两人钻出山洞，棠儿叫道：“晴将军，太好了，我们现在正处于山的西北坡，这里是下山最好的路，我们赶快下去，不用等到晚上了！”

    韦晴道：“好，你的腿不能走，我背你吧。”

    他抖了一抖身上的泥土枯叶，到棠儿跟前蹲了下来。

    棠儿怔忡片刻。

    “还犹豫什么呢？”韦晴转过头望着她。

    “没有，谢谢韦将军，我，我只是怕你的手不方便，怕你累。”棠儿歉疚一笑，爬上了他的后背。

    “算不得什么，我自小练武，又在边陲打仗这么多年，别说一只手坏了，就是两只手都坏了，我也可以把你背下山。”韦晴边说边匆匆地往山下走。

    棠儿哈哈一笑：“没想到，你还会这般吹牛呢！”

    韦晴轻声一笑：“你不信我吗？”

    棠儿连忙道：“我信，我信！我怕我说不信，你倒真的两只手都不用地把我背下山了。”

    光晕穿梭在林叶山间，一道道淡黄色光束铺满了韦晴下山的路，也烘暖了他的后背。棠儿抬头望去，韦晴的侧脸轮廓在光晕里幻化得柔和，他似乎要与这照亮了整片山林的阳光融为一体。

    进了市区，经古棠儿指路，韦晴迅速地找到了戎灼的家。

    院子里不复往日练武的喧嚣声，竟是一派寂静，更衬得里屋戎灼的大儿子和二儿子的朗朗读书声颇为响亮。

    “师傅！”棠儿大喊。

    韦晴把棠儿背进了屋子，却见戎灼倒在里屋的床上，脸色铁青地望着房顶。

    “干什么？”戎灼没好气地答了一声，忽然发现她走不了路，连忙走过来问：“你这是怎么了？哎，你们两个怎么到一块儿了？”

    韦晴把棠儿放在床上，棠儿道：“师傅，你先给我治一下脚腕吧，我知道你会治！”

    戎灼轻轻动了动棠儿脚踝的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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