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走进如梦楼,那老鸨便像见了主子一样谄媚的迎了上来,弯下腰巴结道
“贵人前来,您看我们这里都没什么准备,怠慢了您……”
她还没说完,我便抬手阻止了她,带着制式的微笑道
“我此番来,是为了一个故友,不知老板娘可否相帮呢?”
“故友?”她略微疑惑,回头看了一眼胡团儿,惊讶万分,急忙道
“老身不知这位夫人是贵人的故友……老身之前眼瞎,认不得这位夫人的身份……怠慢了夫人……老身……”
她说着,急忙转身走到胡团儿身边赔不是道
“夫人您不早说您与这位贵人和杨使君相熟……您要是早说了,还有之前那档子放不上台面的事情么……”
“老板娘,纵使我不认识眼前的这两位,你就应该像先前那般对待我了?”胡团儿道,
“这贵人与平民的差距竟是如此之大,也难怪人称大周乃贵族当政,平民连条狗都不如?”
“诶呦……夫人您别说这样的话……之前都是老身的不是……老身得罪您了……您……”
老鸨拼命的赔罪,就差给胡团儿跪下。胡团儿终归心软,见那老鸨如此可怜,便又生怜悯之心,变了神色,道
“算了算了,这也不能全怪你。”
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绢帛,道
“这是我家里的房契,先抵押给你。等我筹到更多的银两,再给你送来。”
那老鸨斜眼透瞄了我一眼,见我面带冷笑盯着她,吓得急忙将房契还给了胡团儿道
“夫人您这是折煞老身,赎人要不得这么多银两。”
“可是……”胡团儿有些困惑,道
“可是你之前不是说……”
“那是老身不懂事儿……真的!真的不需要……”看那老鸨急的有些忐忑,带了些许的颤抖,胡团儿便不再为难与她,道,
“那……那可否请姑母出来,我这便带她回去。”
那老鸨一听,很是为难,眼神闪烁的别了过去,不知所措。
我见她如此,心觉疑惑,杨素见状,赶忙上前对那老鸨说
“玉萼,你别藏着掖着,赶快把人带来。”
那玉萼祈求般的看着杨素,抿着嘴不说话。杨素使劲跟她使眼色,也是无用。我见状,上前一步问道
“那胡氏可是出了何事?”
“这……这……”老鸨紧张的满头大汗,半晌说不出话。
“但说无妨,她到底在哪里?”我冷声道。
“她……她进了我们花楼没过两日便染了病……这昨日楼里的小厮去看她……发现她已经没气了……”老鸨紧张的偷瞄着我和胡团儿,断断续续的说着。
“你……你说什么?”胡团儿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眼里瞬间噙满了泪水。
“死了?”我的声音带着凉意,也是颇为惊讶。
一朝太后,胡氏嫡女,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在了青楼……
这说出去,岂非是天大的笑话!
“是……前几日没去瞧她……昨日去看……便已经没气了……怕是死了有两三日了……”那老鸨声音越来越轻,头都埋进了怀里,
“我姑母人呢?她在何处?!”胡团儿好似反应了过来,但已然失去了理智,她冲过去抓住那老鸨的衣襟使劲的晃,好似已然有些癫狂。
花楼里的旁人也不管去拉她,任她如此拽着这老鸨。
老鸨一脸的惊慌,小声微颤的说
“楼里的女郎们嫌晦气……昨日……昨日……让人卷了铺盖……把人拖去城外乱葬岗……埋了……”
“你……你说什么……”胡团儿满脸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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