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儿他为什么不见我!”我坐于镜前,越想越气,梳子却又与头发搅在了一起。我梳不通,猛地一拽,却又拉痛了自己的头皮。
我疼的啊了一声,气的把梳子从发丝中撤出来,愤怒的拍在了几案上。
“怎的发如此大的火?”普六茹坚见我动静如此之大,放下了手中的书。
“……”我不说话,愤怒的别过头生闷气。
“这些年你可是长进不少,遇事也是冷静,怎的今日如此光火?”普六茹坚饶有兴趣的放下书本,走到我身边坐了下来。
“陀儿……陀儿他还在怨我……”我委屈的撅着嘴,抓起梳子梳头,却又搅进了发丝。
“哼!”我心觉无力,使劲的拽着头发,梳子却越搅越紧。
“放开。”普六茹坚看到我的样子,无奈的摇头,抓住了我的手,将梳子从我的手中抢了出来。
我别过头不看他,他细心的将梳子一点点的与发丝绕开,轻柔的帮我梳头。
“又不是你的事,你自然不着急。”我心下不甘,埋怨道。
“我和陀儿之间的感情,你根本不明白!”
“……”身后没有声音,却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我心下疑惑,莫名其妙的回过头。只见普六茹坚垂目不言,似是黯然伤神,他轻轻的放下了梳子,别过了头。
我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只得回想自己说过的话……
当年在独孤府,陀儿伴我度过了我人生中最为快乐无忧的时光,他是我前世的回忆,我怎能不牵挂与他。
如今他与我如此生疏,心中怨怼,与我反目,如赤身剜肉,痛苦难忍,相煎何急啊……
“你心伤什么?你一个男人又心伤什么?”我怨恨道。
“你懂不懂兄弟阋墙之……”
我说到一半,突然停了话语。
兄弟阋墙……
原来是这样……
我心下慌张,突然明白自己失言,尴尬的愣在了原地。
“……”普六茹坚见我不说话了,微微一笑回过了头,
“阿罗……我比你大了三岁,你所经历之事,我应当也经历过……这种心情,我怎会不知?”
“……”我看他似乎并未生气,说道,
“三岁而已,你三岁的时候记得什么啊……”
“三岁……”普六茹坚见我如此问,思索道,
“那个时候……好像二弟刚出生……我背着阿娘,偷偷的把二弟藏了起来……让他饿了一天肚子……后来被发现之后,被阿娘狠狠的打了一顿。”
“……”我听罢眯起眼睛看着他,莫名其妙。
“反正二弟到现在都不知道此事……与我感情依旧,我心甚慰。”普六茹坚平心静气,言毕侧目瞧着我。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见他一副淡然平和的表情,指着他意外到,
“你小时候竟然是个欺负小郎的熊孩子。”
“熊孩子?我可不是熊。”普六茹坚神色未变,仍是一番平静肃穆的样子,
“至于三郎……呵呵……我曾经把他的脚放进了他自己的嘴里……不过他当然也不知道……”(这个来自于我对我自己表弟所做的恶性哈哈哈哈)
“哦~”我诡异笑道,
“我可是有把柄了,日后把这些告诉你的小郎们,看他们怎么看你!”
“……”普六茹坚不言,却是一把将我拽进了怀里,就吻了上来。
“干嘛干嘛?”我惊讶,本能的推开了他。
“想告密?看我怎么收拾你。”普六茹坚阴阴笑着,
“你啊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我撅着嘴斥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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