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祖珽在何洪珍的安排下秘密入宫,高纬在宫中最为偏僻的鸣鹤堂见到了他。何洪珍见祖珽前来,屏退左右。高纬见身边没有了旁人,走上前去在祖珽身边低声说道:
“你有何事,如此神秘?”
祖珽恭敬的行礼回禀到
“臣此番前来,是有关于咸阳王斛律光的密奏奉上。”
“……”高纬听罢目露凶光,双手一背,恨道
“早前你便和大姬一起提过此事,本来朕便准备办了他,但是因为韩长鸢反对作罢。这回你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让朕治其罪,朕一定活刮了你!”
祖珽听到高纬威胁,吓得后退了一步,差点跌倒。他一头的汗,急忙用袖口擦着。何洪珍见状上前道
“皇上……这事也不能全怪祖使君,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治了咸阳王的罪!”
“……治罪?”高纬斜眼盯着何洪珍说道
“怎么治罪?你以为朕不想杀了他?!他这个老不死的……”
“皇上……现在不是证据的问题……您想,本来您没这个想法便罢,可是现在有了这个想法却不执行,您说万一泄露出去,被咸阳王知道了……那还得了?”何洪珍道
“!”高纬一惊,惊恐道
“难道……难道那个老匹夫还想杀了朕?!”
“皇上……他手里可是有兵啊……您看那周国的宇文护……可是连杀了三个皇帝呢……”何洪珍小心翼翼的说道
“混账!!”高纬一听火冒三丈,抓起手边的一个精致的瓷瓶砸在地上,豕分蛇断。
祖珽和何洪珍均是一惊,吓得连退了好几步。高纬气的喘着粗气,双眼血红,指着何洪珍吼道
“他想杀朕?!朕哪里对不住他!!他凭什么要杀了朕!!他为什么要背叛朕!!!”
“皇上……”何洪珍吓得急忙看了看四周,发现寂静一片,才慌张的到高纬身边说道
“轻声……宫里可到处都是斛律光的耳目……”
“!”高纬听罢,急忙环顾四周,用手捂住了嘴,惊恐的点了点头。
“皇上……”祖珽见高纬终于安静下来,小心翼翼的上前了两步,说道
“这是丞相府佐封仕的密奏……”
“……”高纬警惕的回过头,用口型问道
“说了什么?”
“上面说:光前西讨还,敕令散兵,光引兵逼帝城,将行不轨,事不果而止。家藏弩甲,僮奴千数,每遣使往丰乐、武都所,阴谋往来。若不早图,恐事不可测。”祖珽见状,也妆模作样的压低声音回到。[1]
“人心亦大灵……朕就觉得他会谋反……原来他真的想杀朕……”高纬听罢,声音颤抖,似是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他微微跺开步子,惊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皇上……我们必须行动,除掉斛律光。”何洪珍咬着牙说道。
“怎么除?!”高纬瞪着血红的眼睛,满脸的怨念,神情诡异,
“若是朕召他来,他肯定不愿意……”
“皇上放心,臣有法子,”祖珽说道。
“什么法子?”高纬一听,好似救命稻草似的抓住了祖珽,
“只要能救朕,什么法子都行!你快说!”
“皇上赐给他一匹骏马,并邀请他明日到东山游玩,想必他一定会进宫向皇上道谢。到时候就让那个号称‘第一御用杀手’的刘桃枝匿在凉风堂的屏风后面,他一进来就……”
祖珽不再言语,而是抬手在自己的脖子处横了一下。
高纬一听,立刻点头如捣蒜,他咽了口吐沫,对祖珽说道,
“若是此事成了,朕便加封你为’燕郡公’,之后代代承袭!”
“谢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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