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让芙尔挽了寻常的发髻,打开衣橱却发现衣橱除了她的常服还有几套西金的服饰。
“公主试试这西金的衣服吧,看起来还挺漂亮的。”芙尔挑了其中一套。
既是西金王妃了,再穿大晋服饰怕是不好,该入乡随俗的,灼华想。西金的衣服比起晋国层层叠叠的裙子来,更简便利落,到也不难穿。只是这发髻……灼华照着镜子,这晋国的发髻配上西金的衣服着实不伦不类,干脆解了发髻随意在脑后挽了起来。
待灼华进了偏厅,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昨日蒙着盖头,又紧张的很,没认真看,如今留意着才发觉,这里的一切竟然都是按大晋的风格布置的。
灼华多看了两眼,班尤注意到,笑着走来:“我怕你住不惯,特地让人按晋国的风格重新给你收拾了这间院子。”
灼华也不知他为何这样事事为她考虑,她明明如今半分可利用的价值也没有……“多谢王,王费心了。”灼华屈膝又是一礼。
“我昨日说过,你唤我班尤便好,你与我是夫妻,你不必这样小心谨慎。”班尤扶起灼华,带着她在餐桌主位坐下,而自己则坐在的下首。
一屋子人都面露惊疑,包括灼华和芙尔。“不…不行。”灼华惊得几乎要跳起来,却被班尤按回去。
“我们西金不讲究那些,你就坐这吧,我坐边上好给你布菜。”班尤兴致勃勃看着餐桌上的菜,他得把他的小公主养胖了才是。
许是灼华不自在的表情太过明显,班尤顿了顿,遣散了周边伺候的人:“如今只有我们两人,你不必这样紧张,让你坐这真的只是方便我给你布菜而已。”
灼华无奈点点头,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如今,我不过是个半分用也没有的公主,你……为何还……”
班尤接上了灼华未说出的话:“为何还对你这样好?”
灼华点点头,等着他的回答。
“公主还记得九年前大金曾出使过晋国?”班尤一边布菜一边说到。
“我们……那时见过吗?”灼华犹豫地问着,九年前她才不过七岁,成天只知道撒开脚丫子到处乱跑,什么也不懂。
“公主果然忘了。”班尤笑着摇摇头,却没有多失望。那时她是最耀眼的那朵花,而他却那样狼狈,当然入不了她的眼。
“我是父亲第二任王妃的孩子,父亲不喜欢第二任王妃,连带着不喜欢我。十七年前大金与那达交战,战败后,那达提出要大金将金王嫡出的儿子送去做质子,父亲毫不犹豫选了还在襁褓中的我。”
质子吗?灼华觉得,脑子里似乎那段记忆复苏了。
“我在那达当了整整七年的质子,直到大金打败那达我才被接回国。后来,二哥出使晋国时担心我留在大金会被欺负,便带我一同来了,然后便遇见了公主。”
灼华打量着班尤,犹疑着出声:“我记得我遇到过一个西金的小孩,瘦瘦小小的,看上去比我还要小一些。”
“那便是我。”
灼华看着面前坐着仍旧比自己高上一头的班尤,小声嘟囔着:“一点也不像。”
“也只不过是小时候见过一面罢了……”又算不得有什么情分,何必这样为她费心,灼华想。
班尤似乎回忆着九年前的事,目光满是留恋:“在公主眼中不过是见了一面,可是在我这便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了。”
灼华垂着头,不懂。
班尤笑了笑没再说这事,夹了块奶糕放在灼华盘子里:“我们大金特有奶糕,你尝尝看。”
灼华咬了一口果然奶香十足,只是平日里都吃这些怕是腻得慌。
“你若是吃不惯,我看你带来的随行人员有厨子,便留下吧?”
灼华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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