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怎么一提到晚晴就撇嘴?”午饭后,王媛约了雷浅一起跑到学堂里闲聊,两个人坐在树下的石台子上,晒着暖暖的太阳,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嗯,我就是不太喜欢她啊!”
“为什么?她长得漂亮,书念的也好,说话永远温温柔柔的,我看很多人都很喜欢她!”
雷浅不屑的皱了皱鼻子:“我又不是小郎君,要娶媳妇,谁在乎她漂不漂亮、温不温柔。”
“那是为何?我看你平日也没和她有什么来往,算不上朋友是情理之中,直接说不喜欢她,是不是有什么缘故?”
“其实也没什么具体的事情,就是觉得她这个人虚头巴脑的,看着对谁都挺好,实际上却没有一丝真心,而且、我顶看不惯她每日都摆出一副晚柔欺负了她的娇弱样子!”
“额~~,鲁庭芝不是说晚柔曾经把她推下水,害得她差点没命吗?她心怀芥蒂应该也是正常的。”
“你相信是晚柔把她推下水的?”雷浅的表情忽然郑重了起来。
“怎么?难道你知道什么内情?”王媛觉得自己的八卦之魂正在噗噗的冒着火星子,随时准备开始燃烧。
“我倒是不知道什么内情。”雷浅垂下眼,有点挫败的说。王媛心口那点火星子呲~的一声,熄灭了……
“那为何不相信是晚柔推她?”
“那时候我还小(现在也挺小,说的是更小的时候),有一次看到姜婶婶在溪边洗衣裳,晚柔远远的站在树下乘凉,姜婶婶洗完,打算起身往回走,喊晚柔过去帮她端盆,晚柔回绝了,还反问姜婶婶,说她害怕水,姜婶婶又不是不知道,姜婶婶告诉她那溪水只及她的膝盖深,晚柔则说除非是有围栏挡着,否则她绝不会靠近水边!”
“你的意思是?”
“我们那次去写生,我清楚地记得晚柔是挑了远离水边的一颗大树旁坐下的,她又害怕水,怎么后来竟会主动跑到水塘边,还把晚晴推下水?我没看到,但我觉得她不会那样做!”
“如果不是她推的,她为什么不为自己辩白呢?”
“我们都是听见晚晴落水的声音后跑过去的,当时晚柔站在水塘边,裙摆上溅的都是水,苍白着一张脸,嘴唇发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大家看她站在晚晴落水的地方,还一幅做了亏心事、受惊吓的模样,就都默认是她推的……”
“你觉得她当时是吓傻了,所以才没顾上辩白?”
“我觉得有可能!”雷浅说完就不再言语。
王媛也陷入沉思:这个……情节有点复杂啊!
王媛心里存了疑问,却没有找到机会去求证(也没人可以给她求证),因为她到北疆后的第一个春节到了,学堂里也放了假。
依照疏勒村本地的习俗,春节前,家家户户都会支起油锅,炸油饼、炸馓子、炸肉丸子。鲁家、雷家这些已经在北疆住了几年的“外来户”也会入乡随俗,炸点吃食,已备过年期间食用,连端严方正的的朱先生都被迫蹲在家里剁肉馅。
朱方圆就惨了,平日里一副玩世不恭的鬼样子,春节前,学堂里刚一放假就被他爷爷拎着买大葱、搬白菜,折腾的活似一名小童工,实在没力气再摆架子了。
邓嬷嬷早和左邻右舍的本地农户打好了关系,得知这样的风俗后就跟韩氏、顾氏商量着也学着做点,添添喜气,获得了一致赞同。然后王媛就惨了,大年三十这一天,王家全家总动员,男人们负责准备食材,女人们负责加工,王媛这个半大不小的小女人就被安排了蹲在院子里剥大葱,可怜王媛刚嘲笑完朱方圆,就轮到了自己。
王旭小朋友仗着自己年龄小,没有被分派到什么任务,绕着每个人转悠了一圈,最后决定去骚扰看起来最没战斗力的他亲姐,捞了一根大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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