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5章 梨花雪(第2/4页)  山河入琼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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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何意。见了个民女玩便玩了,若因此同天枢门结下梁子——还是因着调戏姑娘之事同天枢门结下个大梁子,实在血亏。

    然而这绿帽之人淡然自若,不嗔不怒,这气定神闲的架势又令其如生吞了一只苍蝇般难受。

    赵桓骑虎难下,进退两难,只得端起皇室威严,一时也不放他二人离开。

    越兰亭左看右看,扯着临衍的衣袖道:“……方才这位盛家小哥哥约我中秋一聚,误会,都是误会。”

    这一句一个“盛家小哥哥”,一句一个“中秋一聚”,在场诸君,神色各异,好不精彩。

    倒是临衍,神色淡漠,表情不多,内心却是一紧——“小哥哥”又是怎么个意思?

    “既如此,那便……丹桂花开时,琼海山庄,静盼佳音。”

    赵桓张开扇子,赢得了几分薄面,甚是欢喜。

    临衍朝这位看着清贵亲和,实则一肚子色心与坏水的王孙公子行了个礼,扯着越兰亭且走且愤懑。

    这人才离开视线片刻就给自己捅了这么大的一个篓子,若由她自由生长,自生自灭……不,她断不会自生自灭,她只会一言不合便灭了别人。

    ——然而刚才那句“小哥哥”却又是怎么一回事?!

    二人越走越急,越兰亭心下欢喜,回头看去,只见漫山白透,浮光霭霭。

    今年的春天来得虽晚,好歹也还如约而至。

    ***

    另一边,许砚之方才一路下山,肚子咕咕惨叫,这时经那哑先生莫名其妙的一番提点,平生第一次体会这般令人绝望的云里雾里与饥肠辘辘。

    他往桐州城的方向走了两步,又一想,这走回去得有三里地,不等走到家自己得先被活活饿死。

    他略一计较,便又调转来路往山上走,只想着自己若回了慈安寺,住持看在自己姓许的份上,怎么也得给口饭吃。

    他一边想着庆王,一边想着那浓稠的龙涎香,思绪纷飞,有一搭没一搭想了些旁的事。

    朝中有个东西叫“天师”。

    他许砚之读书书不行,习武武不行,家里人实在没有办法,差点将其送到“天师”门下历练。

    仙门同“天师”的渊源不深不浅,不咸不淡,后来还是许老太太金口玉言,道“天师”虽明面上不掺和党争,然而真在江湖里混,哪能不湿鞋。

    许小公子这脑子用来投机倒把倒也罢了,若真搅和进了朝中之事,怕连骨头都被人吞下腹中还不自知。这念头便也因此不了了之。

    另一件事则更为有趣,约莫在去年的这个时候,“天师”的一个道士死了。

    天师不好当,这上哄帝王龙颜大悦下哄群臣与世无争的活,没个两把刷子当真应付不来。因而若有人不慎死了,多半也是因着“泄露了天意”——至少在明面上,大家作如是说。

    然而据许家大房从朝中听到的小道消息说,这死了的一个天师,是个开了天眼的。

    开了天眼便可窥见生与死。

    洛云川也开了天眼,是以他能见得亡魂北归。

    许砚之本对此不屑一顾,若非读了洛云川的遗书,所谓“通灵”之说,他也定会当做放屁。

    然而被庆王这一连威胁带恐吓地一敲打,许砚之忽然产生了一个极为匪夷所思、极为大不敬的猜测:莫非这轻摇折扇,似笑非笑的庆王,当真不是活人?

    若不是活人,他又是什么呢?

    此念一起,许砚之更是胆寒,胆寒且隐隐兴奋。

    十分刺激,十分带劲,他越想越是激动,眼看就要手舞足蹈,林中几声悄声的说话却打断了他的一腔遐思。

    小路尽头传来脚步声,一人道:“你这也太不谨慎,他皇亲国戚,若真伤了皮肉,谁都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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